尸体,一人过来问询着刚将沾着血迹的刀在黑衣人的衣服上擦拭干净的刀疤脸道。
“这还用问?一把火烧个干净,然后再将骨灰打扫了,和点说,建所茅厕。”送刀入鞘,刀疤脸的兴奋神色,跟刚从妓院嫖妓出来没有任何分别。
“…”抖抖肩膀,问话的人发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江南大户陈家的存在,不是什么秘密。江浙一霸陈家老爷子陈庆雷的事迹,更为许多人知道。
尤其是他连着一串地生女儿,到老年才得了一子,却被药尸给咬了的那阵子,更在市井间流传。有人说这是报应,有人说这是活该。不过不管怎样,都影响不了陈庆雷继续在杭州作威作福。
倒是陈家暗中训练死士的事情,知晓的人,客户四连陈家的女婿们都不尽数算在其中的。因为救下了幼子,保住了陈家的血脉得以香火可以延续,所以陈庆雷暗中送了杨存一份大礼。别的好说,这个,杨存真的“笑纳”了。着王动找了一批年轻人送到了陈家…此事,连杨通宝都不曾知晓…
***陈志平一路走的忐忑不安,向杨存禀告着在大牢所见的一切时,整颗心一直都是提在嗓子眼儿上的。也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公爷是个什么意思,会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除了家里的那两个女人,他可真就是没辙了。
尤其是在自己的话音落下许久之后,还不见杨存有任何动静或者是只字片语时,那颗本来就悬着的心,更加悬着了。“公…公爷?”连唤声都是小心翼翼的,就跟杨存是一个玻璃心肝水晶肌肤的人似地,声音大一些,就碎了。
“嗯?怎么了?”杨存一怔,又很快回过神来的样子,表明了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刚才其实他一直都在走神。“你刚才说什么?”
“…”陈志平嘴角一抽,不敢有任何异议,再一次将刚说过的话,讲述了一遍。这一次杨存是听着了,等陈志平说完了,打个哈欠,道:“完了?”陈志平一愣,道:“回公爷,完了。”
来之前,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是立下了大功。没成想杨存居然是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难不成,自己想要活命的梦想,这要这般破灭了?当下就恨不得狠狠地抽上自己两巴掌来。
你说好好的官不做着,为什么就非得要跟定王世子搅在一块儿?这就是贪心不足的下场啊…“嗯,说完了你就下去吧!”
杨存挥挥手,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至于说陈志平的那些纠结的心态…切,他又不是个如花如玉的美人,杨存自问,还真就没有兴致去研究那张便秘的脸。“是是。”
这就让自己走了?陈志平一愣,当下就慌了。“噗通”一声跪下“咚咚咚”地就磕起头来。眼泪鼻涕跟着一块儿下来,把杨存膈应的够呛。
“公爷,求您高抬贵手啊,罪臣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罪臣以后必当以公爷马首是瞻啊…罪臣…不不,是草民,草民愿意放弃一切,连家眷一起归于公国府伺候公爷,当牛做马。就是请公爷千万要饶了草民一命啊…”说着话,连磕头的动作都不曾停下。额际很快红了,随时都会破开。可是陈志平顾不得这些,微微颤颤地伸手想要去拽杨存的衣袍下摆,被杨三逮着空儿,狠狠一脚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