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雪森急急在客厅里穿上他扔在地上的衣服，就见雪慧从卧室中走了chu来，对他说：“你走吧。我收拾些东西也回家。”雪森望着他那个妹婿，他的脸上红通通的，像火烧的roupi一样。

他的脸上有一点奇怪的笑法，这zhong笑很勉qiang，jin绷绷的，一看就知dao不是气得厉害，谁也笑不chu这样。如同一条丧家之犬，雪森逃也似的离开了雪慧家里。雪森跟妹妹雪慧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在雪慧十六岁的时候，他们唯一的亲人nainai也离开了人世。

从那时起，就是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地生活在这世界里，那时他已经十九了，是个发育得很充分的高个男生。

有一个象鸽dan那么大的hou结，那双骨节突chu、苍劲有力的手张开来，也有扇子那么大，学校里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见识过他在中学生篮球联赛大chu风tou的投篮英姿，并且几乎都迷恋上了他。

但雪森还是结束了学生时代，他进了一家zuo拖鞋的国营厂，在那地方挣着微薄的工资维持他跟小妹的生活。

雪慧被挑选上了戏校，那时的她，xiong膛上装饰着一对由于青chun的cui促而突chu来的鼓蓬蓬的ru房，tunbu圆圆地鼓起来，腰细细的，tou发象波狼一般hua腻柔ruan，又象带雨的云彩一样黑。

她的妩媚，优雅自然的举止，加上几分天真的jiao羞，自有特殊的迷人力量。雪森的学徒工资gen本无法维持两个人日常的生活，于是他在工余之际便学了裁feng。

在所有亲戚那里借了钱购置一台上海牌的feng纫机。不到两年，他已是那一带小有名气的裁feng师傅。雪森特别擅长女式服装，他的衣服以时髦新颖而着称。

而雪慧也全心全意地训练好她柔ruan得像hua枝一样的tui儿。她的确竭尽所能，颇有成就，开始能在戏台上演chu一些不大重要的角se，她在戏台上真象一株海棠似的袅娜。

一zhong女英雄的轩昂气慨，han嗔带怒里蕴藏着微笑，眉宇间又透lou着脉脉的shen情。她的唱词也很低回婉转。还有那武打功夫，在台上简直变成天女的舞蹈，把一般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了。

只看见她的翩翩影子，偶有一声jiao柔的叱咤，不由得会使人心里战栗。她卸妆下台以后，便有许多年轻人疯狂地追踪上去，大概想认识一下她的本来面目，但是她已经让哥哥接走了。

父母亲留给他们仅有的就是这chu1小院子，昔日的豪华只剩下一些残影，高墙shen院，红漆早已剥落。石feng间长着叫不chu名的小草，是chaoshi的地方，就生着厚厚的青苔。三月里的一天，天气晴朗，小院里一片芬芳。

几天前连着下了几天的雨，空气中依然能gan觉到的几分chaoshi。他们有一表姐赵丽chu嫁就在对门，她时常在他家里走动，有时帮着他捎把菜带个酱油什么的，也在他们的井台上洗衣服，要知dao那时不是每个家里都有井的。

她的动作风风火火，干净利落，充满朝气，活脱是一tou健壮的小母ma。在后天井的厨房里，雪森正洗涮着饭后的碗筷，从那宽敞的窗口能见到丽姐正在井台上提水。

很朴拙的一口shen井，整块古老的岩石凿chu圆圆的井口。镶着磨秃了的hua边，井沿上年长日久，被井绳磨chu一daodaoshen痕。

鲜绿se的青苔和黛黑se的苍藓将井bi打扮得分外妖艳。他十分猥琐地看着她背影的曲线。丽姐属于那zhong丰腴的女人，当她弯下腰的时候，她的tunbu仿佛充足了气的pi球。

尽guan是隔着一层衣服，他仍然gan到一zhong犯罪的恐惧。但他还是磨磨蹭蹭地到了她的跟前，和她没话找话地说。

由于她是蹲着洗衣服，不时要转shen仰起tou，大口地chuan着气答他，从她敝着的衣领里，她那两只结实的nai子，正像一对小白兔似的，不安分地tiao着。雪森对于女xing的shenti，有一zhong特殊的mingan，情不自禁地看着那双nai子。

雪森的shenti与肌rou都发展到年岁前边去。二十岁已经很大很高，虽然肢ti还没有铸成一定的格局，可是象个大人了，一个脸上shen上都带有天真淘气的样子的大人。

他突然意识到这么偷看，如果让丽姐知dao了，将是多么地不光彩。一阵由衷的歉意打心底里窜chu来。丽姐的衣服都是让他zuo的，包括她的丈夫，他也会将剩余的布料为她的儿子zuo一件上衣，或给她zuo件内衣、ku衩。

从没要她的钱，她也常来帮他干些熨衣服、纳钮扣之类的细活。院子里的通ti被烈日普照，还没到了夏天，雪森还是浑shen烧燥地难受。

他就脱光了长衫，褪掉长ku，只穿件短kutou仰八叉倒在凉席上。表姐赵丽xiong前的那两团rou峰以及她那丰腴迷人的女隆胴ti，折磨得他心思恍惚，挥之不去经常地chu现在他的梦中。

一觉醒来，他发觉了shen下有了凉huahua的东西，方才倏忽记得梦中有过幸福的故事发生。急切间起shen看视，ku衩上床单上有了一些异味的斑点。他翻shen躺下，努力回味着梦中的一些零星片段。

但就在这时，门偏被推了开来，接着有ruanruan的起落声，地面发chu吱吱咯咯的节奏，同时有一gunong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