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的废人。”劫震面色一沉,右手五指倏地掐紧扶手,冷笑:“莫非你想试一试?”
劫惊雷的武功与兄长同出一脉,同样是祖传的大日神功、烈阳剑法,少年时也上过天城山拜师学艺,只是碍于大日神功天生难以突破的限制,他自二十岁上迈入第二重后再也无法精进,论突破门槛的年纪,还比劫震小了一岁。而“平戎八阵法”
是云阳老宅的至高绝学,长房这厢自也无从入手。少年劫惊雷的武学之路似乎已陷入日暮途穷的境地,但他天生坚毅,未肯居下、绝不后人的脾性与乃兄如出一辙,重上天城山求教。
那日黄庭老祖兴致一来,用扫帚在落满梧桐叶的庭院里写了个巨大的字,风吹叶飞,庭中铺的青石板上却留下了枯磔纵横、腾蛟起凤般的字迹,每一笔都透入青砖肌理,又没有凿刻的痕迹,反倒像从青石砖里长出来似的,浑然天成。
当时除了劫惊雷,随侍的还有玄鹤、玄鸿等“天城五玄”五玄长侍座前,知道老祖不论武道已逾十五年,若非秋凉肃杀,仰观天苍地阔有感,断不会忘情出手,无意间显露武学,莫不是摒息凝神,唯恐稍有错漏。
老祖随手写完,扔下扫帚,叹息道:“我将百岁,却难至无心之境。造化玄奇,岂是人力所能抵抗!”背着双手回顾众人,目光最后停留在劫惊雷面上,笑问:“公威!你来说说,我写了什么?”
劫惊雷凝神望去,只见大字方圆五丈,几乎占据了整个小小的内庭,笔势苍劲错落,既像“武”又像“伐”说是戟、戕、戮似也无不可,只觉每一笔都像是大兵发动,蕴有万马奔腾、金戈云动的磅礡气势,看得心头一动,竟随手比划起来。
回过神时,已空着手将一路剑法使完。四玄玄鹫最是好武,年纪又与劫惊雷相若,少年心性,忍不住鼓掌大声叫好。二玄玄鸿瞪了他一眼,三玄玄鴒似也被打断思路,皱眉侧目,玄鹫才悻悻然闭了嘴,满脸不豫。
“弟子有僭了!”劫惊雷面上一红,躬身告罪。“无妨。”老祖满不在乎的摇摇手,笑问:“公威,你瞧我写的是什么字?”
劫惊雷闭目凝神,方才无意施为的粗简套路一一过眼,虽是剑法,其中却包含了刀、枪、戟、棍的气蕴,大开大阖,彷佛以千军万马为敌,心中再无疑惑,睁眼抱拳道:“在弟子眼中,老祖写的乃是一个“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