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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一如既往(2/2)

不过一门世族,明争暗斗尚且不少,何况是执掌天下的皇族呢?所以,有些事情,沉静姝从不会追问李衿,比如她是否真的放了萧景…她注定要与全天下最有权势的长公主纠缠不休,也注定要陪着她踏遍尸骨。

“其实有时我也不晓得该怎么办,无论是否沾亲带故,真若过了底线,我绝不能留。”顿了顿,李衿又小心翼翼地问:“卿卿,你会怕我吗?会觉得我过于…那个么?”

就像先前在静安寺,还是以思不归份示人的李衿,就悄悄借上官婉儿问过沉静姝:当今长公主,在她心里,是否也如世人所言那般,是个妖妇。沉静姝有些心酸。

“衿儿,”她捧起李衿的脸,情脉脉“你我年幼相识,你在我心里,一如既往,从未变过。”长公主内心:装可怜,要卿卿装可怜,得了便宜还卖乖,卿卿长安,太极,凤阁。

“殿下,”他双手平推向前,恭敬地递上一封加急文书,:“右相速传。”听闻是正事,李衿即刻敛了神,拿过那份文书,展开浏览。内容言简意赅,李衿一目十行,越看越不禁拧起秀眉。半晌,她放下文书,对韩七:“你先下去吧。”

长袖一挥,李衿居然摆朝堂策论的架势,严肃又庄重地继续说:“西施中不足,貂蝉不由己,昭君直不懂迂回,合德飞燕无才无品,如此而论,虽有传世之名,却颇是名不副实,愚人夸大罢了。”

“卿卿好。”大胆灼的告白,长公主殿下似乎又有意讨心,竟开始滔滔不绝。“西施浣纱而沉鱼,貂蝉拜月反羞月,昭君使雁落,合德飞燕魅惑内…可我看来,这些却都是俗凡貌,不过尔尔。”

李衿沉默,摇了摇,把文书上递给了沉静姝。沉静姝一怔,却又没再多问,接了过来,展开就着火光默读。内容列举长安近日抓捕突厥刺客的事宜,重说的却无非一件事:

“卿卿,”沉默许久的李衿终于说话了“你可怕我?”语气甚是低沉,李衿似乎很畏惧她在沉静姝心中的形象骤然崩塌,为她所不齿。

幸好是吃得差不多了,不然非得一气噎过去,沉静姝用帕的油腻,挨近一李衿,伸手她的脸。“登徒,”她半是好笑半是嗔“一天到晚就晓得油嘴。”又被说是登徒,李衿颇为委屈。

“行了行了,登徒。”她竭力忍住想笑声的冲动,:“你再胡言语下去,我就得无地自容了。”李衿却正:“这乃肺腑之言,绝无虚妄。”浮夸,真的非常浮夸,沉静姝究竟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来。

右手顺势挽住李衿的手臂,与她十指相扣。沉静姝只以此陪伴的姿态,不多言,也不多劝。她很清楚,豫王牵涉刺客一案,是天家自己的事情,无关乎外朝,也无关乎天下。不是否属实,都只是皇族的争权夺利而已。

既然李衿竭力为她营造团锦簇的繁荣,她又何必非要去翻下面的腐烂,伤她的心呢?沉静姝与父亲一样,饱读圣人之言,却并非迂腐之人。

“我这明明是夸赞卿卿,怎么就成了登徒?”无端带了撒的意味,沉静姝无奈地笑了笑,正待说话,突然瞧见韩七往这边匆匆过来。沉静姝忙松了手,韩七也正好来到二人面前。

反倒是两个公主,安定公主李衿和太平公主李令月,更有谋略些。于是,自武后悍然称帝之后,如今的天家又是女掌权,难免引发许多不满。龌蹉之事自也不少之。沉静姝将文书折好,递还与李衿。却什么也没说,她只是默默挪了挪,挨近李衿,然后轻轻地将靠到她的肩上。

韵之

韩七恭敬告退,李衿方才沉沉叹了气。“怎么了?”虽有僭越之嫌,但沉静姝还是忍不住问:“是长安发生了什么事情?”

“噗…”沉静姝实在憋不住了,这又是沉鱼落雁,又是梅白莲,再容李衿夸夸其谈下去,恐怕得把她比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第一人了。

“唯有卿卿,人品才貌世间无双,不负家世之名,不愧为咏絮才女之后人。”“若那雪中红梅,气骨傲而不骄,又若六月莲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诚然,她是外柔内刚,但总归是良善,也认同圣人古训,嫁郎君当选君也。可她的良人是个女。本于陈郡谢氏之门的沉静姝,因为母亲的缘故,曾刻地会过,什么是光鲜下的溃烂。

宗与武后,曾临朝并称二圣,在世人里是前所未有的帝后,伉俪情。武后以太宗才人之业寺,又被宗力排众议接回,一度是冠后承雨

豫王李旦府上的贴近侍,竟然牵涉其中,行刺?心中不由愕然,沉静姝顿时明白李衿为何是那般神

她与有五,二女。长李弘孝悌仁善。次李贤文思斐然。三李显多情柔懦。四李樘忠义耿直。五李旦知足常乐。五各异,多肖宗,长和四皆是柔弱多病之人,其余三,又常为悍母所制,畏畏缩缩,不敢有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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