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无论谁了你的娘，都会很幸福的。如果染二掌院明白了这一，一定会回到你边，它什么将军府、月停轩掌门。你已有了横疏影、霁儿丫，将来很可能还有染红霞。但我的华郎，他只有我而已。”

明儿睡醒，我还是宝宝锦儿，你还是相公。你和我的事，我们都别再问了，好不好？”耿照摇了摇，去抹她颊畔泪海。

“所以，我不能跟相公一起走。现在不行，也没有以后。”她笑着泪，越是伸手拭，泪越是溃决而，终于噎噎地哭起来。

符赤锦止住了哭泣，朦胧的星眸望向虚空，一时竟忘却言语。“你比我聪明百倍，宝宝锦儿，这个理你一定能懂。

我疯了好一阵，杀过无辜的人愤、炮制如意等，可又没全疯，最后还是醒过来，连个能让自己躲一躲的地方也没有。”她叹息一声，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人生真的很奇妙呢，你说是不？”耿照哑无言。

“请相公…把宝宝锦儿还给华郎吧！”耿照走到她的面前，单膝跪地，握住她腴的上臂。符赤锦泪不止，轻轻挣扎着，却无法挣脱他而有力的手掌，哀求似的抬起泪：“不要…不要我离开你。你再过来，我现在就走。我们把这些都忘了，好不好？

我可不，就当捡了小猫小狗回来。以前他们也说不能养的，最后还不都让我养了？”耿照不觉失笑。

你把华郎的事告诉了我，我们以后便会常常聊起他。遇到了我的好兄弟阿傻、胡大爷，又或影城的日九七叔，我们也和他们说华郎，说宝宝锦儿怎么捉他，他又如何待你好好。”

她所经历的惨事，已超过他的想象与承担，他不知该如何开抚，不知要说什么、什么，才能让她觉得比较好过。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如果我是宝宝锦儿的相公，宝宝锦儿是我的娘，我们分开忒久，有一天在九泉之下重逢，我们要说什么好？”

倘若今天换了是你在重泉，愿不愿意见你的华郎忍辱自苦，只求与仇敌同归于尽，然后此再无生趣，自绝于世？

“可惜我不认识你的华郎，不知他怎么想。”他凝着她，初次发现宝宝锦儿一也不，但这毫不影响他对她的敬佩与怜。

她回过来一笑，弯弯的杏眸却溢满泪。“在这个世上，所有识得他的人都死啦，若连我也忘了他，我的华郎就再也没人记得，就像从不曾来过似的。”她樱剧烈颤抖着，想要勉维持笑容，泪却不听话地爬满了脸庞。

符赤锦闻言一怔，忽然“噗哧！”笑了来，扁嘴：“这是什么问题？你人家说什么！黄泉之下无日月，要说几百年几千年都行，有什么不能说的？”耿照也笑了，：“是啊，我真笨，本来就是说什么都行的。但要说什么好呢？

“相公，在你边宝宝锦儿真的好快乐，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又活了过来，又变回了一个有血有、活生生的女人，宝宝锦儿好喜你抱、好喜你亲，每当相公来宝宝锦儿的时候，宝宝锦儿都喜得快要疯了，我从没这样庆幸自己是女人，才能尝到女人的滋味…这样下去，我怕我会不想死了，再也没有杀死岳宸风的决心和武。”

她咯咯笑着，悠然：“才这么想着哩，回过神来便嫁了给他。把他带回红岛，岛上那些个家臣可气坏啦，说华郎不懂武功，骨太差，不能让我怀上未来的神君。

“遇到了哪些人、发生了什么事，苦的、乐的，好的、坏的，通通都说来给人听，才算是不虚此行。”

若换了是我，一定不愿如此。“我从没想过要取代你的华郎。其实我一直想知他是怎么样的人，才能得到宝宝锦儿的青睐。你若不曾遇上华郎，便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变成我真心喜的宝宝锦儿。

嫁郎嫁郎，那是菟丝依乔木、白首共此生的事，怎能跟养小动相提并论？宝宝锦儿兀自不觉，抱着巾喃喃：“婚后他还是那样，我也还是这样，时不时突然伸脚绊他一跤、捉他一下，连姑姑都看得摇。后来，岳宸风就来啦，一切也都变了样。

“他杀光了红岛的人，杀了我的华郎，连华家村也都杀尽了。我被他辱太甚，死都不肯屈服，连…连华郎留给我的孩也保不住，醒过来时他们告诉我掉了，也不知是男是女。

“华郎不会消失不见的。”“并不会…消失不见？”“嗯，只要你好好活着，他留在你上的痕迹、印记便一直都在，是他把宝宝锦儿变成现今的模样，他会一直留在你上。

宝宝锦儿和相公一起经历过的，以后还要回味个几百年几千年，慢慢再说不妨。远游归乡，要先说的是见闻。”“见…见闻？”“嗯。”耿照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