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疼还是不疼，我已经分不清楚。“不把芸涓找回来，你就永远别回这个家，我就当没你这个儿。”母亲平静的声音传耳中，说完转回屋，不再多看我一。

“谢谢！”妻抹角的泪，轻轻从我怀里脱。我没有留，事到如今我已经明白，有些决定虽然痛苦，可为了她，为了我们的，我不得不接受。

几个小时后，车最终还是回到岳父的家门前，或许是真的太累，也或许是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她睡的很熟，没有一醒来的迹象。有些人，有些事，或许只有在即将失去时，才会觉得珍贵，此刻，只是看着她睡觉，我就觉得很满足，觉得是一奢望，觉得这样也很好。

四目接，我有些歉意，她却很平和，怕冷般往我的衣服里钻了钻，轻声问：“到了吗？”我很想说还没有，让她再睡会，可我不想再骗她，笑着。她这才转看了窗外，回望着我，不舍的笑了下。调整，坐正后，将衣服递还给我。我没有接，示意天冷，让她披着。

我熄掉引擎，调暗了车灯，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她边，看着她睡觉，听着她轻轻的呼，这一刻，全世界都变得不再重要，如果我下一秒就要死去，我真的希望就这样在她边离开。

这也是母亲第一次对我说这么重的话，但我知，她说的是心里话。看着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女人离我远去，我的心疼得什么都觉不到，只觉得自己是条丧家之犬。

“芸涓！”我又喊了几声，她依旧没有反应。我只能加速把车停在前面，下车将她拦住，她奋力挣扎，我有些讶异，大声喊：“芸涓。”直到此刻，她才回过神来般，抬，茫然的望着我。看着她泪模糊的样，我心疼：“你怎么啦？”

前行了两，三百米都没看到妻，有些担心时，终于在村看到她的影。脚步虚浮，逃避般的小跑着。

她没有挣扎，静静靠在我怀中，默默的泪，受着这最后的余温。哭了良久，我站的脚有些发麻，她突然在我怀里轻声：“我这么，是不是太自私了？”“没有，都是我的错。”我忍住心底的酸楚，淡笑着望着她，理解又痛苦的安抚。

她哭着摇。我知她也很痛苦，伤心，可现在的我，无法给她安，只能伸手，将她搂了怀里。

“芸涓…”我着喇叭，打开车窗喊。她却像是没听见般，泪不停在，不停在，跑得气嘘嘘，却不愿停下。

回城的路还没走到一半，她就沉沉睡去，脸上还挂着泪痕，睡的却很安详。我好几次都差忍不住，伸手想在碰那熟悉的容颜，可又担心将她惊醒。

不知这样躺了多久，熄火后，车内慢慢开始变冷，担心她着凉，我脱下外，轻轻的盖在了她上。担心惊醒她，我的动作一直很小心，可盖上的刹那，她还是慢慢睁开了。

我没想到会被母亲看端倪，如今事情已经败，也只能期望过段时间，等她心平气和后，再和她谈谈。起追了去，不过妻没有等我，跑门后，已经不见她的影。我叫了几声，附近找了两圈，本不见人影，只能驾车，沿路上向村外寻去。

车速开的很慢，我只想让这段时光尽量长久一。不知是不是有同样的不舍，妻没说什么，只是累了般，靠在座椅上休息。

一路上都有战战栗栗，不人有多少不愿，生活永远不会照人的意愿改变，只会照自己的步调行。

＊＊＊心很痛，可我还挂着妻，这是在乡下，现在已经是晚上，她去本坐不到车，没法回城里。

“上车吧！”受到外面的凉意，我示意。妻，坐了车里。车再次上路，我知，这是我们同行的最后一段路。心里有很多不甘，不舍，可已经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