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初秋，天气尚，足上未着袜，鞋一脱，一只晶莹如玉、柔若无骨的致妙足登时在众人前。

穿过孔门，便是一块用墙围着的方圆二十丈左右的练武场，这里是几个师兄弟平素练武的地方。

学徒一年，方学渐和师娘见面机会并不多，说话就更少了，只是每次见到，方学渐免不了都会心，面红耳赤一番，那甜丝丝神慌慌的觉自不足为外人哉。后院中虫鸣鸟语，遍栽奇异木，走在雨廊下的方学渐却无丝毫欣赏的心思。

铁行义哈哈一笑，正待凑亲，却被方学渐闪过来的挡住，不得其便。蒋知贵此时也不再客气，拦腰抱他的腰，急步退后，悬空将大汉提厅去。

转了几个折，便来到了师父的起居室…藏剑楼。方学渐轻步爬上二楼，正叩门，却隐约听见师娘腻腻的声音从房中飘。“小冤家，你有多久没来找我了？”“嘿嘿，没有我，老家伙还不是把你滋得白白胖胖？”

“嗯，你找两桶狗屎淋到那小的上，让他清醒清醒。还有，把你师母的鞋拿回来。”姜昌荣恨恨的。

方学渐心下寻思，还是先将鞋还师娘才是正事。了大厅，沿一条回廊往前，依次便是几栋庄丁的居室群，一排招待客人居住的客居室，再前便是家和山庄弟的起居室。

铁行义兀自不住挣扎，一边挥着那只绣红鞋，一边哈哈大笑：“好一个骨朵般的小娘，可惜…可惜却是在一坨又老又臭的烂粪上。”

这一次，厅内众人皆听得清清楚楚，也无须他人启发，一齐暴笑来，反正人多力量大，也顾不得老寿星在那里胡瞪睛，自制力差一的已扒到地上打起来。

他无须细看，也知那女便是师娘柳媚娘。坐在男人的大上的柳媚娘，下仅穿一件薄薄的白绸亵，在外面的肌肤莹白如玉，隐隐有一人心魄的肤光溢而，连门窗锁的屋都仿佛被她的肌肤照亮了不少，方学渐虽然年少，但已初懂男女间的风月之事，不由看得有些心弛神摇。

凉当淋下，方学渐趁大汉发愣之际顺势夺下了他手中的鞋。喧喧攘攘的大厅中，却已不见了师娘柔的姿。方学渐四下环顾一圈，却见师父正在大师兄的陪同下，一桌桌地敬酒，贺词恭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闺房之中，一个年轻男敞着上衣，正端坐在一张宽大的靠背椅内，左胳膊内搂着一个女的如柳细腰，右掌则在她只穿着一件肚兜的腹间上下动，偶尔两间的私密，都能引得那女的一番“咯咯”笑。

要不是顾及所谓的江湖面，方学渐毫不怀疑自己的师父会一剑杀了那个不知天地厚的太岁。等方学渐再次迈大厅的时候，那只绣鞋已在他的怀中。铁行义毕竟是蒋知贵的少东家，方学渐知二师兄的难，两桶狗屎便换作了一瓢凉。

再穿过一个圆门，便有一回环曲折的避雨廊直通后院，和前院的喧嚣闹相比，后院的清静雅致直如在另一个世界。

方学渐摸摸怀中的绣红鞋，一丝粉腻腻的甜香钻鼻中，心中不由嘭嘭，仿佛师娘那只晶莹如玉的妙足便在自己怀中一般。

“你讨打啊，老家伙拼命补，也比不上你这个小冤家。”“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的？说真的，你坐上庄主宝座之后，可不要忘了我的好。”“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宁可亏待自己也不会亏待你。”

连忙去抱地上的大汉，哪知他死死抓着庄主夫人的双脚不放，甫一拉离地面，柳媚娘便是一声惊呼。侍立一旁的方学渐见状，一个健步上前，死命去扳那大汉的手指。铁行义左掌轻轻一翻，却已褪了一只鞋下来。

方学渐见一向严峻的师父，原本酱紫的脸此时竟成了青白之，心想老这一气当真非同小可，急忙收束心窃笑的冲动，侧过去：“师父，您老人家…”

方学渐心中又惊又慌，轻步走到窗下，伸颤抖的手指沾了些许唾沫，在窗纸上轻轻破一个小孔，凑去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