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体夔纹,堆叠重覆,显得颇为精美古韵,难怪她老公爱不释手了。
我注视着,沉思着,很显然,这玩意定是元凶无疑,可是怎么处理就是个大难题,扔掉不可能,这等凶物通了灵,只怕会自己找回来。
毁坏?先不说她出差在外的老公会不会回来和我拼命,就是真想毁只怕也不容易,极易遭受诅咒反噬之类的风险,最安全的办法就是静待鬼物现身。
然后找出其弱点,以家传秘术破之,实在不行还有大杀器红袖刀,作为家传布都御魂降魔之刀,尽管使用有诸多限制。
但保命不成问题,那只倒霉的湘西尸王本已炼成飞僵之身,飞天遁地下海擒龙无所不能,一路高歌猛进打得我节节败退,结果正当它要放出杀招时被护主的红袖刀滴溜一转脑袋落地,在地上乱滚犹自大睁着眼死不瞑目。
我伸出左手,指尖一划,血滴在右手心上,血滴滚来滚去,冒出红艳艳的妖异光芒,无数蝌蚪状符文在里面流动嬉戏,慢慢变成一个眼睛的模样,我对着看傻了眼的黄樱勾勾手指。
将红色眼睛扣在她眉心上,这是秘术:化血为瞳,只要放在对方颅骨天眼处就可以形成破幻之眼,看破一切虚妄,将真实的影像传达给施术者,像个监视器一样极为方便。天,渐渐黑了,夜,渐渐深了。
我和黄樱聊得颇为投机,因为见多识广眼皮子杂,我对于各种奇闻异事如数家珍,加上之前干得几件漂亮仗黄美人也有所耳闻,此刻好奇宝宝一样缠着问个不停,一会咯咯娇笑,一会吓得俏脸煞白,听得如痴如醉。
我们一直聊到座钟敲响十声,黄樱脸色微变,我拍拍她的手,安慰着让她回房上床睡觉,而我悄悄的来到卧房隔壁的保姆房里埋藏起来。
打坐静气,运起神通,双眼闪过一丝血色,正是联通黄樱额头血眼的征兆。血瞳视野极为广阔,如帷幕一样将整个卧室尽收眼底。
此时只见身材高挑丰满的黄樱躺在床上,手微微发抖,闭着的双眼眼皮轻颤,长长的睫毛不停的抖动着,显然正忐忑不安,想着心事。
又等了许久,约莫有四五十分钟,终于窗外呼啦啦刮起一阵旋风,吹得院子里花树沙沙作响,整个房间里的月光仿佛都暗淡下去了,耳边突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不再有虫鸣风啸,静得可怕,静得诡异,我赶紧打起精神,正主来了。
一股子黑气从窗口如脓水一般流进来,渐渐翻腾不休,凝聚成形,在这诡异无比的过程中,黄樱在床上却毫无知觉。
本来还辗转反侧的娇躯反而停下来,呼吸沉稳,显然已经进入梦乡,看来这东西每次都是用这种方法让黄大美人入睡,伪装成梦中交媾,这种术显然不是鬼压床这种货色能使得出来的。
我静静地看着,那个黑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凝实,渐渐形成了一个黑皮肤白眉毛胖乎乎的小老头,约莫一米高矮,只是那张丑陋布满老年斑的脸上五官明显不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