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我耳朵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时不常还能看到老娘们儿呢呵呵，那叫一个…”“好啊你老金，媳妇都来了还敢这么嚣张？小心我告状晚上你媳妇儿不让你上床米西米西！哈哈哈…”连长坐着一副乐不可支的样。我已经开始喜这个地方了，说话间小董抱着一堆东西闯了来，指导员受了奚落好像脸上正挂不住，一脚踢在小董上：“跟你说了多少次，门以前要敲门喊报告，你个石脑瓜就是没记！下不为例！”

我缩了缩脖，边向连走去边抬看天。夜空清澈，星星清晰可见。晚上我被安排在连和小董睡在一起。熄灯后和小董聊了一会儿才知我明天要去的地方，是二排一班的驻地。

但连长指导员和小董看来都是海量，五十多度的粱王连喝了两三个杯也不见醉的迹象，倒是我，还没喝了一个杯就开始上了，连长夹了一豆腐到嘴里：“金啊，家也是东北的吧？怎么也不能喝啊？我手下的都能喝，全都是酒鬼…

“呦！铁公要啦！”一个朗的声音在门响了起来，我扭一看，一个军官拉开门帘走了来：“我说老赵，你那几个工资还是攒着给我大侄儿娶媳妇儿吧！”我赶站起来：“报告…”

“呵呵金班长，我叫董存，和董存瑞就差一个字！哎呀！”他低看了看我穿的黑军绵鞋：“金班长，咱这儿穿这个可不行，得穿大鞋，不然巡逻的时候肯定抗不住！”说着又抬看我的绵帽：“哎呀金班长，回连里了你得赶跟司务长领个帽，人造绒的可不行，得俺这样的。”说着他晃了晃脑袋，向我展示只有寒地的边防军才发的长绒军帽。

“好啦，吃饭去！”连长大手一挥，率先大步星的迈了去。饭没吃多少，酒倒是喝了很多。

指导员拍拍我的肩膀：“没事儿，这里没人喝酒，再说也不常来喝…你呆时间长了就知了。”结束后我随着连长他们晃晃悠悠的了小饭店，冷风一酒立刻醒了一半。

我问连长我应该到哪里报到，连长拍拍我的肩膀：“不忙不忙，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再去，明天早晨我到老乡家借个雪爬犁，让二班长送你，一会儿等小董回来了咱们和指导员一起去吃饭，我请客！”

“是！”小董对我伸了伸，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报告首长，东西领来了！”“来小金，快换上！”我答应一声，坐下把鞋袜脱下来，换上了新袜和大鞋，然后从包里翻肩章到新式短大衣的肩上，又把帽徽拧下来安在新帽上，这个帽倒是很不错，不用整形把两翻上去的耳朵压沿来。

老喝酒本就不吃菜也不用杯，直接对嘴儿，一气儿就能下一瓶老粱！真的，俺没！亲看见的！”我叹一番，却有儿担心，不禁四下不住的张望。

指导员伸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南方那么和，你没事往这冰天雪地的地方调啥？找罪受来啦？不过来了也就来了，其实这地方也不错…”

终于来到连。连长姓赵，对我十分情，寒喧之后问了我的衣装尺寸就叫小董去替我领军装鞋帽，我这才知小董原来是连的通讯员。这里虽然是边防重地，但连长说穿了是个光杆司令，手下的兵都在边境线的哨所上驻守，跟在他边的只有两个班。

妈的，这鬼地方要是不能喝酒可呆不下去，你得练啊！”小董接说：“金班长，你还没见老的边防军呢，比俺们连长还能喝，有一次俺们和一帮老兵搞联差没把俺吓得背过气去！

聊了一会儿，小董忽然从床上窜了起来：“金班长，想不想看三级片？”我有些疲劳，但看着小董凑在我脑袋边那双期待的睛又不忍心拒绝，我知一个青少年的战士对这事的渴望：“好吧…但是音量别开得太大，让连长他们知了可就…”

“好啦好啦知啦！”我听得不耐烦，拉着他就走：“别白豁了快走吧。”和小董一起坐着公共汽车走了两个多小时。

走吧，冻脚。”

“坐坐坐，咱这儿不兴这个，都是兄弟，你是小金吧？咱俩五百年前是一家，你什么族？朝鲜族吧？我满族的…我是咱连指导员，以后就叫我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