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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金钟扶贫(2/2)

这篇短文的结尾,我要引用住在破房里、咬着青棵饼的人写的《金钟》发刊词:

近年来,我们的脑中形成一思维定势,以为只有质上的贫困者才需要帮助,其实,一个化的灵魂、一心灵空虚的躯壳才真正值得同情与怜悯。在鲁迅先生笔下,被关囚牢的革命志士夏瑜说牢阿义“可怜”人们认为他是“疯了”而夏瑜作为一个真正的清醒者,他说阿义可怜,指的正是阿义神的麻木与愚昧,鲁迅先生弃医从文,正是为了对“沉沦”、“自弃”、愚昧、麻木的国民行最彻底的神扶贫,尽那时国民的质生活非常贫穷。神扶贫极为重要,一个人质贫困到极,不过是填沟壑、坟墓,与草木同朽,对他人与社会无害;而一个腐朽的灵魂则会向周围散发霉气,误国害民,为社会和下一代的心灵造成污染。这是小到个人。大到国家呢?只要举国上下同心,质的匮乏状况短短几年便可改变;然而,如果官风腐朽民风奢靡人皆钱蛀虫恣肆,纵然是金山巍巍银海浩浩,也终有山倒海枯、“尽鸟投林,剩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净”的一天。我亲的同胞们若翻一翻几千年的中国历史,便可知我并非在危言耸听。

大山里那些难得温饱的人们,因为有了健康、尚的神追求,他们到“生活多么好,人生多么有趣(金钟文学社社员张盘山语)”而那些神赤贫的人,即使日日宴夜夜笙歌,却仍然贪心不足,为不能有更多的金钱、更的权势到煎心割。由下而上的一条龙系列化的送礼大军中,每个人都争取让豪门贵族大大的满意,而尽他们殷勤备至,送上门的,仍然是一个更大的、无限膨胀的不满足,礼品只不过再次刺激了贪者的念,使贪者的神沦层的赤贫。

车开到他家,他见车上有两份,得知另一份将要送给别人后,一挥手说:“大老远的往他那跑啥?都给我撂下得了!”你看,这位“吏”官员与以他为代表的那拨人,满心满充斥着贪婪的,哪还有一丝儿隙容留“动和梦想”?哪还有念去追求金钟文学社成员们所倡导的那神”?他们的神世界一无所有,刻骨贫穷,是不是需要大山里的那些神贵族们为他们“扶贫”?

“人类步的雨,洗去古老金钟上的斑斑锈痕,用我们贴的心,撞击它,让金钟发长鸣千里的洪音吧!让金钟为我们平庸的生活鼓乐!…”

1997年7月24日

激情洋溢,震聋发聩,如千钧重锤猛击金钟,铿锵的声音播扬万里。这些叩响金钟的人,你能说他们是一文不名的赤贫者吗?你能说这些“心富”起来的人,没有资格对许多被经济大卷走一些什么的人,燃心灵圣火的神扶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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