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声音？”林玄言微异问。陆嘉静也摇了摇。“只有我能听到？”南轻声：“或许是幻觉吧。”说着。

大的幽蓝空间下，烈得化不开的死意笼罩着这片殿的废墟，那些光溢彩的破碎瓦片，如一只只自海底仰视的，幽幽的目光。南停下了形。

林玄言闭上，识海勾连上了那圣识，与之为一，与此同时，识海糅合着圣识缓缓铺开，雪亮的光芒犹如。他沉默地受了许久，忽然睁开了。“似乎…应到了。”

窟，其间存放着大大小小如棺椁一般的盒，盒早已被打开，其间的宝也被劫掠一空，甚至宝盒上的珠玉雕饰也被挖取带走。林玄言经过那些宝盒时，不过是稍稍了些剑气，那些早已腐朽。

“这便是琉璃的遗址。”南平静的声音微有起伏，她用手轻轻了，似是有什么压抑着，让她觉得抗拒。

林玄言有些不确定地看着陆嘉静。他本已对秋鼎的信誉不抱什么希望了，这次也是无功而返的心理准备。谁知他方才在合了圣识探照之时，这片琉璃与自真的产生了微妙的应。

南也被他们的举动引，视线凑了过来。那是一个木制的箱，那木沉重得更胜金银，不知是什么材质，在海底放了万年竟然丝毫没有腐烂的痕迹。

“这些字，我好像认识。”南了额角，有些无力地笑了笑。林玄言看着那些字亦有熟稔之，三万年前他的灵还无比模糊，就像一个婴儿一般，纵使真的见过这些，也决然想不起它们的义。

“有找到什么吗？”陆嘉静问。两人在这片大的废墟里兜转了许久，目光所及唯有遍地的疮痍。

她向着殿缓缓游去，如一条偶然途经的人鱼。林玄言放下了陆嘉静，拉着她的手向着琉璃缓缓游去。琉璃的废墟中，因为无数晶圆的折，空间似乎都有微微的变形，那些依旧残存着的海兽雕塑昂首，静默在海里，像是孤独的士兵守着最后的繁华，陆嘉静缓缓走过，手指轻轻碰了一座蛇扭战的雕塑，那雕塑受到了一推力便轰然倒塌。摔碎成满地的粉末。南的目光缓缓环视过这座曾经恢弘无比，如今早已倒塌在光伟力下的殿，心中竟有悠长的落寞。

那木盒的表面绘制着龙凤共舞的图案，大团大团的牡丹簇拥雕琢着，祥云如织，桂如雨，这喜庆的意象与这幽灵般的地方格格不。

而远的崖上，有着半截龙的尸骨，那半截尸骨自悬崖上垂下，一直横亘到琉璃的中央。南曾以为，那是这座殿原主人的尸骨。如今看来，应该是某位为主战死的亲王。

林玄言和陆嘉静很快走到了南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是一块自中心断裂的匾额，字迹古老，那是龙族时代遗留下来的文字，饶是陆嘉静博古通今也无从辨认。

虽然他说不清那应来自哪里，但定然在这片废墟之中。陆嘉静同样有些惊喜“能确定方位吗？”林玄言摇：“不能。

“过去看看吧。”南抬步穿过了那半坍塌的石门。穿过石门之后又兜兜转转，他们来到了一片相对整齐的区域，那晶的桌椅皆已断裂，一张桌上还残留着一个镜的支架，只是其上的镜面早已不知所踪，林玄言环视四周，打量了一番，推测：“这应该是琉璃梳妆的房间。”

他有些无法想象，那杀神一般的女安静地坐在镜前，认真描眉的模样。“那是什么？”陆嘉静忽然。林玄言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一片杂七杂八的废墟之间，赫然了矩形的一角，那像是一个箱。林玄言心中微动，俯下，轻手轻脚地切斩开那些压在箱上的残骸，小心翼翼地着箱的边缘，缓缓。

只是空有架的盒纷纷破碎崩塌，化作一滩又一滩烂泥般的木屑。又穿行了半个多时辰，前豁然开朗，那是无边无垠的海底，目满是幽蓝的光。从上空俯视，一大片崩塌的建筑鳞次栉比地铺在地上，上面生满了黑的藻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生。

或许是被此古老的大阵所影响，只能受到一个模糊的大概。”陆嘉静：“没有白跑一趟就好。咦，大当家呢？”陆嘉静环视四周，发现南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得离他们很远，她来到了原本正殿附近的位置，痴痴地仰着，望着一块字迹难辨的匾额。

“这是…”南俯下，眸光闪烁地看着这个沉重的木盒，白如葱的手指挲过木盒上的纹路，一只摸到了那原本铁锁的位置。箱的扣锁的位置空空如也，似乎只要稍一用力，便能打开这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