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段时间，季婵溪经常来看他。与丽的少女待在一起总能消遣一些郁郁之心，而林玄言有时也会问自己的疑惑：“我说话真的很无聊？”

林玄言诚恳劝说：“我很难杀的，我是剑灵，这幅只是，即使被砍得七零八落，我依旧能以灵态存在，寻找下一幅。”季婵溪想了想，：“我很擅长拘灵。”

溪哦了一声，便靠着墙睡着了，林玄言轻轻叹息，心想自己说的故事就这么无聊吗？他看着少女睡梦中安静的侧脸。

林玄言：“可上次我便已经讲完了啊。”季婵溪：“你活了这么多年，应该见过很多故事吧？随便讲讲，什么都行。”

“很多次我都在想，如果就这样杀了你，我会不会就可以看见那槛。”林玄言问：“所以我在你面前，就像是一块鲜？你必须无时无刻地克制自己对么？”季婵溪犹豫片刻，还是了“是的。”

但季婵溪却认真地想了一会。她忽然转望向林玄言，神幽寂，她举起单掌，横放在林玄言的脖颈，轻轻地了个抹脖的姿势。林玄言不敢动弹，那一刻他觉尖锐的冷，甚至不敢确定她会不会真的对着自己的脖砍下来。片刻之后，季婵溪挪开了手，幽幽叹息。

林玄言：“即使你修为更一层，最多只能束缚住我，无法杀死我。”季婵溪忽然眨了眨，问：“那我是不是可以杀死你，然后给你找一副少女的？”林玄言一怔，可怜兮兮地望着季婵溪：“我们有话好好说。”

此后的日里，季婵溪常来他的房间里，三言两语地说说话，她困倦的时候便着林玄言讲故事，林玄言开始还有些心理负担，后来便没有压力了，因为他知无论自己讲的是什么，反正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渐梦中。

林玄言：“从来没有哪位修者规定过，修行往上走必须要灭情绝的，曾经有许多修行者，在瓶颈停滞了许多年，最后忍无可忍，杀光了父母妻女恩师同门，最后也没能迈过那坎，反而走火遭了天诛。”

忽然有些担心，如果此刻陆嘉静忽然来，那他自己该如何解释呢？一夜无事。季婵溪醒来之后看着林玄言，认真地说了句不好意思，然后离开。

林玄言想了好一会儿，也不知从何说起。季婵溪揪着他的耳朵，眨了眨，：“你要是不说话，我就一一地你发。”林玄言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开：“大约在三万年前，那时候天下分为四个世界…”

季婵溪叹息：“这正是我的心所在。”林玄言问：“你遇到了瓶颈？”季婵溪仰起，视线却似开了这片空间，望见了更远的地方：“我见不到那门槛。”林玄言知，这或许是这位天才少女在修路上的第一次迷茫。他甚至有些内疚。

季婵溪：“和你呆在一起便是修行。”林玄言心中微动，难掩微笑：“季姑娘你…”季婵溪打断了他的话：“因为你是我的心，我在砺心。”林玄言问：“你想要能泰然自地站在我面前对吗？”

如果没有他，她的修之路或许会顺风顺，然后成为传百世的传奇。林玄言：“你心不静。”这自然是一句废话。

季婵溪：“你现在手无缚之力…不对，你现在本没有手，我自然不会有什么心障，只是我希望你哪天来，我能在那一天赢过你。”林玄言无奈：“可是只要我能来。我便是通圣。”

季婵溪重新靠在墙上，抱着膝盖安静地听着，微明的光里，她的容颜静谧得像是落此间的灵。林玄言能看见少女清澈眸里的倦意。她终究只是一个小姑娘。听着听着，季婵溪的脑袋微微侧了一些，又靠着墙睡着了。

季婵溪嗯了一声“我知的。”沉默片刻，她转过望向林玄言，看着他的，微倦：“再给我讲讲故事吧。”

林玄言看着那扇被她带上的门，忽然想到，昨晚陆嘉静会不会已经来过了呢？只是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又或许只是他多想了，这些天陆嘉静的青莲法修行正到了最要的关，想要突破可能需要静修数月之久。

季婵溪白了他一，：“我在修行。”林玄言不解：“你上明明没有法力的波动啊？”

“嗯。”“那你为什么还总来？”季婵溪想了想，认真回答：“关残疾人。”“…哦”于是他们继续开始无声的发呆。林玄言觉得有些尴尬，便问：“两个人发呆比一个人发呆更有意思？”

季婵溪唉了一声，屈着双，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支着下，蹙着漆黑细长的眉，灵的眸里却是烦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