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神韵怔了怔，她忽然笑问：“袁老先生一生坎坷，轩辕家如此对你，你最后却仍是为他们站了来，本座佩服。”

古剑染青霜，眉目犹少年。古剑破空而至，竖于前，光溢彩。袁老人声：“让老夫领略一番妖族通圣是何等的风景。”直到此刻众人才敢确认，妖尊确实迈了那个妖族从来都无法企及的境界。

话音一落，台之上材魁梧的姚姓老人瞬间觉骨被重压迫，似有一座大山压于肩膀，让他呼困难。

当朝皇帝轩辕奕面微笑，临危不。周遭大臣也松了一气，当今天就该有此风度。任你何人当前，依旧镇定自若。自称邵神韵的妖尊红衣如玉，她负手而立，望着这位人族的当朝的天，悠然：“若是你们皇族还有什么其他手段，尽施展便是。”神气悠悠的邵神韵忽然眉一蹙。

那一拳似乎一开始就摆在了那里。赵端山迎面撞来。他拼命侧过脖想要躲避，但是这一拳太快太快。拳砸上了额。赵端山气势人的拳还未来得及去落到实，整个人便倒飞了去，重重砸落地上，破血，昏迷不醒。

赵端山开始狂奔，先是极小的碎步，接着步越来越大，转而大开大合，气势恢宏，有挟泰山以超北海之势！一拳当挥下。足够纯粹，足够净利落。妖尊一动神。一拳现在了赵端山的额前。那一拳像是凭空现的，没有丝毫征兆，更没有人看到她挥拳的动作。

“剑名五岳。不求快，但求一个重字。”袁老并指挥舞，剑随指动，吞吐剑气。他话虽如此，但是剑一手却是极快，如一细线，只是在老人和妖尊的中，这确实不算求快。

袁老哈哈大笑：“妖尊不也如此？”邵神韵神一变，她渐渐敛去了神情，如古井无波，长风带起裙袂衣角，她发下红绸飘扬，杀意盎然。

无任何纹雕饰，却古意盎然。为何王朝之中还有剑修？轩辕奕对着皇城作揖，毕恭毕敬：“先生。”他不是皇上的先生，但是所有人都喊他先生。

只是最后都成了老人忘尽炎凉的微笑。他也是剑修，但是却无人敢非议一个字。邵神韵地看了他一，平静：“老先生，请剑。”袁老大袖飘摇，眉目间尽是沧桑。他微微一笑，角满是皱纹。

皇城之中，飞了一光。邵神韵飞速撤动，在空中毫无规律地变幻影，那光犹如龙游九天，划过一又一雪白华丽的弧线。绕着她周飞速旋转。叮！

妖尊没有再多看这位不世的皇族供奉手一。望着众人，漠然。“本人邵神韵，还有人要上来讨教么？若是无人领教，那本座便理一下我族私事。”

本姓轩辕，如今姓袁的老人对着轩辕奕微微地一笑，诚心诚意：“愿我轩辕，国祚绵长。”轩辕奕作揖：“定不负先生所托。”年轻的修士都不知他的份，而朝中许多知秘辛的官员又不敢多嘴。他的故事很长很长，像极了传奇。

方才连过承君十三门，破十六宗而不沾片尘的她。手指竟被微微刺破。所有人都神大骇，不是因为邵神韵，而是那是，那白光竟然是一柄剑。那柄剑古拙青钢，大朽不工。

邵神韵骤然悬停，那一瞬，她眉雪亮，并指前伸。那势不可挡的白光竟被两指抵于前方。邵神韵双指之前滴落了一滴血。

那真正迈了那一步的妖族之尊，到底该有多？天地一线，护国大阵破开一大，天光如倒。

那是一位老人，白发苍苍，材消瘦，唯有目光清澈。百年之前，他将名字中的轩字还给了王朝，隐居在老井城中，换了许多份。他很笑。他对着乞丐微笑，对着官员微笑，对着街坊邻里微笑。即使来者是妖尊，他依然面带微笑。林玄言忽然黯然神伤，他也认得此人。

当年缠着他要学剑术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但是他也不解，在他看来，老人肯定是迈了通圣境，那么短短几百年时光，为何能在他的面容上留下如此的痕迹？

“袁老人可有遗愿？”老人并未回答，只是朗声：“星飞玉弹，宝剑落青霜。”念及此，他竟意气风发。

那是一远古般的威压，来自最久远最沉的血脉骨髓里。“妖尊大人孤一人来我承君城，果然气度非凡，领人折服，但是妖尊若真当我承君城只有这些手段，那也是低估我皇城千年传承了。”

自认自己绝无可能赢，但是也不会败得太惨。赵端山气沉气，上犹如镀了一层金。妖尊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