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告诉你，我不想要什么。我不要你的激，也不要你的愧。”墨九扁了扁嘴，了鼻，小脸怯怯的仰了起来又垂了下去：“二少爷，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我错了…”

三个字，说短也短，却不多不少。字字撞了乌风乔的心里，激起了片片涟漪。像有一只小手在抓挠，拨动了不平静，带了复杂滋味。有些酸，有些麻，有些闷，还有一些些的满足。

墨九昏迷烧足了三天，乌少正狠着心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不要去问，不要去看。不是想逃么？这就是代价！不是胆很大么？看你还敢不敢！

为她叫来了大夫。他天天来她房里看她，虽然表情是冷冰冰的…山儿告诉她，她发的时候，是他亲手照顾她的。

“不是不是…”这番话，墨九听得不很明白。唯一明白的是，心存激是确实，但她的后悔，并非只因激，也并非只因愧疚“我…二少爷是好人…我不会…不会一走了之…我不走…我舍不得…”最后几个字，墨九说的好小声好小声，她忍着不眨，不让眶里着的泪掉下。

“因为…因为二少爷对我很好…所以我…”男打断了她的支吾：“所以你觉得有愧于我，更怕连累那个带你府的人。”

于是，墨九趴在男膝盖上，喝下了他递来的最后一药，犹豫一番之后，她轻轻的说：“二少爷…你别生我的气…”小脑袋垂了下来，声音也是越来越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乌风乔正伸手将药碗搁上一旁的小几，听了这话，他手下一顿，一会过后，他取过边上放着巾帕，上了女的嘴角：“错在哪里，不敢什么？”虽然他态度冷淡。

她也没有忘记，他说过“算帐”完之后，他会放了岳哥哥，会给他看大夫。折磨已经受过了，为此她也付了不小的代价，他该是兴了，该是满足了，可为什么对于给她的承诺，他却是只字不提？

＊＊＊经过了这番对话，墨九觉得，二少爷好像是原谅她了，二少爷要她的“真心”她便应了，她原本就已后悔，二少爷对她这般，令她又是动又是难过，她也顾不得以后会是如何，下冲着这份动，她是“真心”的想要留下。

“…是…不是…我是…”他的话好像是对，但又好像不全尽然。她想要说些什么，可千言万语缠成了一团线，她不知该怎么说，也不知该如何表达。

“这个，我也不需要。”乌风乔伸手握住了墨九的下，目光，锁住了一双朦朦泪“我要你留下，不为激，不为愧疚。”“没有假意，没有欺骗。”“我要的，是你的真心。”

“你是在告诉我，你后悔了么？”墨九急忙。乌风乔久久都未言语。一阵过后，他再度开了：“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她害怕失败的后果，也许是因为她害怕连累了她不愿连累的人，也许是因为心中没来由的愧疚，也许是因为…她有，些些的舍不得。

但是他的动作轻柔，墨九觉得里有些发酸：“我…我不该…不该想要走的…”乌风乔拭去了小嘴边上的药：“你想走。所以那些应允我的，全是谎话。”墨九摇着小脑袋，嘴里急：“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谎话！是我错了…我不走…我不想走了…真的！”

伸手去了那角的，男的眉中掺了几分柔：“我想要的是什么，那时问你你不知。

“你说我对你好，所以你激。换作了他人，你也是一样，是我还是别人，与你来说，没有区别。因为激，所以心中有愧，若是抛去这份愧，你早就一走了之，不是么？”

她听不到岳哥哥的半消息，不知他现在如何，是不是还在那间石室里。不知他有没有醒来，不知他有没有看大夫，不知他的伤包扎过没有，血止住了吗？

可她没有忘记，乌府的一间地下石室里还关着一个她心心挂念的人。即便是相对无语，那个坏人还是每日都来。

有没有上药？她很担心，也很焦急，她已经捱过了最难捱的一段，那么岳哥哥呢？会不会还在受苦？所以即便害怕，即便恐惧，墨九还是首先开了，打破了沉默。要说乌家大少爷有没有后悔？那是肯定有的。

墨九一愣，她看到前一双幽的眸中，闪动着微光，似乎有一莫名的情绪，在盘旋，在酝酿，她听到他低沉的声音，缓缓在说：“你说你后悔，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