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用尽了一切威吓的手段，二弟却像是并不害怕那些，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嘴上说得虽凶，其实心里已经担心得不得了了？光是看着南琛这样张皇战栗的神情，他就已经难受得很，恨不得将他了自己的，也好知那里的心脏脑到底在想什么，才能对症下药地让他好好听话。南琛却不说话了，整个人看起来蔫得很。仆人们终于好了饭菜，送到房中。

他当然是突然想起了大哥那天狠狠踢了自己一脚，又喝斥“拿到外，就是十两银也没人要”的话语，一时就连噎也觉得丢脸，竟是生生地咬着牙将那声呜咽重又咽了回去，声音有些发颤，却是撑着说完，：“可以随便玩，厌了便丢到一边。

我…本来也只是你的陪衬，甚至阻碍。反正总要被你讨厌，所以我至少…在被你丢弃之前，想自己走开，免得你见着生厌…”

而且南琛也不是没试过那么回答，其结果却是反被大哥认为自己在曲意奉承讨好，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瞒着他，因此欺辱得他格外过分。

同时通知了船上仆人，叫他们将饭菜送来。仆人们见到大少爷将二少爷这样抱来抱去的，总有些纳闷，却只当是二少爷受伤太重，行动不便，虽然他们也不曾细想，若是行动不便，又怎么会从原来的房间一声不响地溜了另一间房。

除此之外，大哥想找个相好的，其实容易得很，没必要…和我下这等败坏门风之事…”南玮忽然一把住他的下，将他的脸抬起来，脸冷，：“我就是了，那又怎样？”

“什么？”“我、我…”南琛面孔忽然变得绯红，他终究是不敢继续看着南玮的睛，却直愣愣地瞧着自己脖底下的被面，喃喃地“我那天…心里想着你…才会那么兴奋…”

南玮没有说话，南琛不敢看他，只是心变得愈加冰凉，手心里满是冷汗，只觉自己说完这些话，便要彻底厥过去，脆一睡不醒便好，又：“这些，是我自己的私心。

但是他立即又想到，自己独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想起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内心确然充满了期盼与喜悦之意。只是那情不知为何一到见了大哥的面，便全都收敛了起来，完全不敢表。

他对大哥喜也罢，厌憎也罢，大哥好像其实都没有放在里，所以只好藏在心底自己品尝，可是大哥…原来还是在意的吗？南玮又把他抱起来走回原来那间舱房。

南琛茫然地看着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错了的事，以后不再犯就好…呜！”他只觉下被得生疼，南玮几乎要将他下颌骨碎一般用着力，恶狠狠地：“我偏要再犯，你害怕什么，我便定要什么！”

南琛心里堵得慌，他看着大哥那若无其事的面，心里隐约猜测着大哥的心意，却怎么也不敢轻易去肯定那会令自己喜悦到如同坠梦幻的情形。

“…”“大哥…”“嗯。”“呜！大哥，我不该那样想的…你是我的大哥，又是南家的长…你自然…自然只是…将我当低贱的…不要钱的娈童…”

南琛浑打着哆嗦，张着，却无法声。他害怕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害怕自己和大哥的这关系被父亲知晓，被世人嘲笑，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他害怕大哥仍只是心血来才会这样玩自己，兴趣尽了便会无情地将他抛弃。他害怕有一天大哥会披红挂绿站在大红喜字的堂前，迎娶一个千百媚的妻…

＊＊＊这当然也是在南玮的威吓下形成的习惯。南玮若是看见他一脸喜，必然会测测地问一句“二弟这么兴，可是遇上什么喜事？”被那语气一问，谁都会觉得回答“因为你回来了”是很傻很白痴的行为。

只会将他欺负到哭，难还指望他因为那些欺负兴吗？

南玮却又不曾多说话，好像说到那个程度就已经是他所能表达的极限，他只将南琛重新回被窝，仍是厌烦地将他披着的衣衫都扯了开去，只准他围着被所在床上。他便一直望着南玮，忍不住：“大哥。”

但有些事的发生他却无法阻止，也没有那个脸面试图去阻止。南玮里只看见南琛脸变得惨白异常，双里有泪，却没有落下来。他也焦躁得很，不知自己还要什么，才能够将南琛那始终飘忽不定试图逃避的态度彻底改观。

他的大哥这般难以伺候，无论是真话谎话，他都一概照着自己的想法去理解，这样久来，南琛已变得不太会跟他说话。就算开，也只是寻常的客话语，尽量不会自己的任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