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己飘起了雨丝,赶忙收神拾掇起兔子,又拾了几根柴,走回山洞。
这山⾕若非与世隔绝,倒当真是一块难得的洞天福地,不光有一方暖潭,⾕底处竟有还一处十丈方圆的山洞。
贺云峰在此居住五年,早己拾掇出床几之物,洞口拿藤条树枝编成门扇,挡住细细雨丝,洞內架起簧火烧熟兔⾁,饱餐后照例练功不辍,待內息转満十二周天,这才扯了兔⽪缝成的一床被子,沉沉睡去。
翌⽇一早,贺云峰被一阵细微之声惊醒,他在此数年少受外界纷扰,平⽇练功心无旁鹜,內力早己炉火纯青,略一凝神,便听见潭边崖壁上一阵索索响动,登时挺⾝而起,透过満是大大小小窟窿的门扇向潭边望去。
见只那崖壁上一条绳索垂坠而下,随风微微晃动,一名汉子紧拽绳索,正小心冀翼往⾕底滑下那人一⾝蔵蓝布袍,背负只一藤筐,为着行动方便,袍子下摆液进腰间,露出一双皂靴,靴面上用金线绣着只飞鹰,端的好看。
贺云峰何等目力,这一晃间己认出那绣样正是飞鹰帮帮众所用,心头砰砰直跳,一时竟手⾜无力,连一扇藤门也推不开。过得片时。
那人又滑下几丈,扭头查看⾕底,露出侧脸,贺云峰这才渐渐镇定下来,推门喊道,“只管往下跳,摔不死你。”那人哪里料到绝⾕之中竟有人声,大惊中手一滑,登时自半空中跌落,正正落⼊潭⽔之中,扑腾几下游到潭边。
见只草地上不知何时竟站着一人,腰间围着几张⽑⽪,蓬头乱须形容狰狞,饶是武艺在⾝,也不由得大惊失⾊,指着贺云峰失声大叫,“野人,野人!”
“野你娘个头。”贺云峰一把揪住那人领子提溜上岸,骂道:“唐小六,亏得你在你家帮主⾝边跟进跟出,这才几年不见,连我也不认识了。”
唐小六受了这一骂,直如天灵盖挨了一棍子,惊得是晕头转向,瘫在地上呆怔半晌,忽地鲤鱼打挺扑⾝而上,一把抱住贺云峰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