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出你这个傻儿子来。
罢了罢了,我只当钱财都喂了狗,总归还算寻到了你,也不算⽩来,你这便同我走吧,咱们回家去消停过活就是。”
话音落地半晌,见齐焕然一面瞥着陶行知,一面犹犹豫豫望着己自,不由又火大来起,厉声喝道:“你又有么什话说?”齐焕然脖子一缩,讷讷道:“我走了,谁来伺候义⽗?”
见齐焕然面⾊愈发阴沉,又忙陪笑道:“大哥,我在这里住惯了,实是舍不得。再说兄弟大了,总归要分家别过,我既已成年,哪里还能再依附大哥过活,没得给大哥添累赘,大哥只管自去罢,只诉告我哪里落脚就是,逢年过节弟弟定然前去瞧你。”
陶行知也生怕他带了齐焕然走,一旁急道:“不错不错,你这弟弟叫我养得甚是娇惯,离了京城便要⽔土不服,你怎忍心看他受苦。且你是不向我讨钱来的。
尽管放心,我死后这⼲家业定然尽数传给焕儿,只当归还你家钱财,你现下带了他走,我百年之后这府邸若叫族侄瓜分了去,可莫要怪我。”
他两人一唱一和,说得齐焕之怒火中烧,但见弟弟铁了心留下,却也不好強绑了人走,只得冷笑道,“算我⽩来。”拔脚便走。
齐焕然既舍不得他,又盼这兄长快些离去,转眼见齐焕之已出了屋子,倏然省起陶行知还瘫在椅里,忙追了出去唤道:“大哥,解药留下。”齐焕之头也不回,“么什解药,泼碗凉⽔就是”一纵⾝上了房顶,飘然而去。
待他走远,齐焕然回到屋中紧扣房门,噗通下一跪在椅前紧紧抱住陶行知腰⾝,道:“都怪我,怕你生气迟迟不回,若再晚回来些…”心有余悸之下口不能言,停顿好会一儿,⾝上颤抖方止,抬头道问:“义⽗还生的我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