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来瞪着红玉说：“你和肖石的事我知，他一直对你贼心不死，为了你，肖石才屡屡加害我爸，我爸不是你害死的，但也和你有关系。”

红玉大声说：“东来，你冷静，这事真的不是肖石的，是公社的黄立民带人来的，事先肖石也不知。”陈东来咬着牙说：“黄立民？狗日的，我不会放过他的，我要他为我爸抵命。”

肖桂兰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多少有放心了，陈富贵的死和他们家没有关系，是黄立民搞的鬼，这样就不会牵扯到她家了，也不会影响到她和陈东来的关系了。

陈东来说：“这你别，我只要为我爸报了仇，就是死了我都心甘情愿，我不能让我爸就这样冤死了。”

陈东来了门，在屋里四下打量了一下，他看到了桌上摆放的陈富贵的灵位，扑了过去跪在了灵前，放声大哭了起来。

红玉说：“东来，人家来是执行政策，是代表国家，你一个人能斗过他吗？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啊，人家现在正在找茬呢，你这一去，不是正好让人家有了抓你的理由了吗？”

陈东来这一哭，红玉也伤心了起来，泪止不住了下来，就这样一个放声哭着，一个无声着泪。红玉最后安着陈东来，说：“东来，别太伤心了，你爸已经死了，你再哭你爸都不会回来的。”

红玉说：“我不能放你走，你要去，明天我陪你一块去后山陪你爸，快去睡觉。”陈东来终于挣开了红玉的手，向门外走去，肖桂兰挡在了门。陈东来说：“桂兰？你还没回你家去啊？快让开，我要去后山陪我爸去。”红玉急忙说：“桂兰，陈东来去后山还拿着刀啊？他听你的话，快拦住他，别让他晚上门。”

红玉听了陈东来最后这句话，翁了一声，她咋也想不到陈东来会这么说，悲愤地说：“东来，我，我咋能会合肖石合伙害你爸啊？你爸死了，我比谁都伤心，你咋能用刀戳我的心啊。”

来了？”

陈东来怒气冲冲地说：“胡说，我爸不会自杀的，我爸就是想死，他也舍不得你，是不是肖石害死了我爸？是不是你们合伙害死了我爸？”

红玉想着陈东来现在正在气上，要是说了这事和肖虎有关系，照陈东来的脾气，他现在就能去找肖虎肖石算账，那陈东来还不吃了大亏啊？她不能让陈东来去拼命。红玉叹气说：“你爸是自杀的，是死在公社里的，咱们开了野店，公社的人来砸了咱们的野店，还把你爸和我抓了公社，你爸一时想不开，就撞墙自杀了。”

陈东来也不说话了，在床底下找着东西，最后找到了那一把生锈的大刀，拿在了手里，然后就要门。红玉一看陈东来去还要拿着大刀，慌了起来，过来一把拉住了陈东来，叫：“东来，你想啥去啊？千万不能再惹事了。”

陈东来渐渐止住了哭声，睛红红地说：“妈，我爸是咋样死的？你快告诉我是谁害死了他？是不是肖石？”

陈东来说：“妈，你放开我，我只是想去陪陪我爸，不会啥事的。”红玉说：“你陪你爸我不反对，但你不能拿着刀去，公社的那些人都有枪呢，你去找他们还不是白送死啊？听妈的话，把刀放下。”陈东来挣了两下，说：“妈，你放心，我不会去公社的，我拿刀只想给我爸耍耍武术，你快放开我。”

陈东来说：“妈，我已经打定主意了，你别劝我了，到了明天，我会去公社的，让姓黄的给我一个说法，要是我能信服，我就饶了他一条狗命，要是不能让我信服，我立杀了他。”

红玉转到了陈富贵的灵前，痛心地说：“富贵哥，你快睁开吧，我不下东来了，他要去给咱们家惹大祸了，你快东来吧，富贵哥，我求你了。”

但是陈富贵死了，现在陈东来很伤心，她心里也不由酸酸的。＊＊＊屋里的陈东来还没冷静下来，说：“妈，我爸埋在哪儿了？我想去陪陪我爸。”红玉说：“就在后山坡那儿，东来，天这么黑了，你要去还是明天去吧。”

红玉说：“你死了，你以为你爸就盼着你这个结果吗？你死了，肖桂兰咋办啊？你这不是把她都害了吗？东来，冷静一，千万别过激的事来，就是要给你爸讨个说法，那也只能想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