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发生灾害闹粮荒的年代，这句话是多么诱人啊。肖石捺心狂喜，说：“你想想，富贵成了瘸，以后挣不来工分，你们家咋样生活啊？红玉，别固执了，其实男人和女人说白了，就那回事…”

肖石冷笑：“红玉，你再傲，可人要吃饭，你总不能让富贵东来饿死吧？我肖石他妈的就跟你有缘，你以后要是答应我，随叫随到，我你一家三人的粮。”红玉停下了脚步。

肖石急忙说：“别别，你咋这么急？我又没说不借你。红玉，只要你答应我，我这粮不是借给你，而是送给你，咋样？”红玉转想门。

肖石打量着红玉，红玉浮凸的包裹在厚厚的棉衣里，他一双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剥开她的衣服，咙动了一下说：“红玉，我说过，你会求我的，咋样，这不是来了吗？”红玉说：“你到底借不借？不借我走。”

修库的时候，肖石把仓库的钥匙给了肖土，让他了保员。杨广才千恩万谢地走了。红玉双手拢在袖里，夹着袋，等杨广才走了之后，门站在肖石面前，不敢去看肖石的脸，说：“大队长，我来找你来了。”

肖石拿了他一下，说这是大队的粮，借去会犯错误的。杨广才再三恳求，肖石才写了一张条，只借给他二十斤麦，让他去找肖土。

肖石正在大队里烤火，杨广才也来借粮，诉说着家里的困难，答应来年一定好好劳动，多挣工分，保证能还上借粮。

红玉转回瞪着肖石，悲愤地说：“你要说话算数。”肖石指着天说：“我向天发誓，我肖石要是敢骗你，天打五雷轰。”红玉把袋扔在桌上，说：“你先把粮送到我家，就在这，晚上我来找你。”

红玉哀叹一声，说：“富贵哥，上就要过年了，可我们没有粮，就是连包一顿饺的面粉都没有。”陈富贵下床去摸拐杖，说：“我去找肖石借。”

陈富贵拿了拐，说：“我去找他，他要是不借粮，我跟他没完。”红玉拉住他说：“富贵哥，他没说不借。

肖石说：“夏炳章就会装好人，公社里又不给我一粒粮，我拿啥给陈富贵？仓库里的那些粮是明年的，我把给了他，那明年播了让我抓瞎啊？发长见识短！”

红玉嗯了一声，在屋里找到一条袋，冒着风雪门。她先去了肖石家，肖虎告诉她他爸去大队了，她又去了大队。

肖石站起笑，说：“哦，是你啊，难得，有啥事啊？”红玉把转向一边，说：“我，我想借粮。”

红玉扔下一句话走了。肖石乐的心怒放，心想你这个小妖，害得我好苦，别的女人白送给我都不稀罕，可你就是不肯答应，吊我的胃，现在好了。

红玉拦住他说：“富贵哥，外边冰天雪地的，你走路不方便，万一摔倒了咋办？还是我去吧。”陈富贵看着她说：“那你小心，借到借不到，都早回来。”

一会，他就送过来了。”陈富贵不相信地望着红玉，说：“他真的会送粮过来？”红玉神躲闪了一下。陈富贵放下心来，转而兴地说：“这就好，这下我们有粮了，我们一家人饿不死了。”

过了不久，肖土背着一袋粮跟着肖石到了陈富贵家。肖石笑着说：“富贵，我来问你来了，上要过年了，给你送粮。我这一段时间忙，没来看你，也不知你家的困难，要不是红玉去找我，我还不知你家已经断粮了。”

肖桂兰没有说动肖石，心里憋屈，也不好去见陈东来了，回了自己的房间生闷气，肖虎过来逗她玩，肖桂兰没有理他。

终于能达成心愿了，这次，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红玉心情沉重地回到家，陈富贵见她空手回来，心知借粮的事没有希望了，脸上罩上一片云。

红玉在想着借粮的事，村里的人家大多没有余粮，借粮只能去找肖石，去借生产队的粮，一想起肖石，红玉的心就揪了，她害怕这个男人，想永远躲得他远远的，可命运就是喜作她，她不得不再次去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