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他知道,刘筱雪一定躲在门后,并且将房门打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跟那儿偷听呢。
“那会儿出来也会炸锅的好不好?特别是有你这种典型幸灾乐祸的主儿在场,就算我跟筱雪真的什么都没有,清白的就跟一张白纸似的,也架不住你老人家善于联想以及胡编乱造的小脑袋瓜好不好?说真地。我一直觉得你写小说比我更有前途。你想啊。限制一个小说家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就是想象力么,这个想象力又是什么?不就是胡编乱造么?说好听点儿叫想象力。说的不好听…呃…”斑兴滔滔不绝的打着岔,却看到蒋纤脸上露出他最熟悉的那种很黄很暴力的表情,高兴顿时就觉得自己有点儿欲死欲仙的了,心说这小泵奶奶为什么每次都能准确的拆穿我的谎张儿(没写错字,打牌有一种叫吹牛,蒙人地牌叫谎张儿)呢?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云山雾障这种招数在你面前也是没用的。你让我想想,我再换一招啊!”高兴马上做出手指点头的冥思苦想状。
就连在屋里的刘筱雪看了他这样子也忍不住噗哧一笑,这会儿还敢耍宝的,恐怕也只有高兴了吧?
不过刘筱雪还真是高看了高兴一头,换个人给他试试?你就是在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耍宝。跟蒋纤么,是因为他知道,每次他落在蒋纤手里最后只有一条路,毫无疑问就是失败么。虽然说顶着屡败屡战的伪勇猛招牌,倒是挺能唬人的,可是郁闷的是架不住到现在一场没赢过啊。所以呢,在明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顽抗到底都只有死路一条的情况下,高兴也反倒是豁出去了,自然特别能放得开来去耍宝。
蒋纤也不怕跟他兜***,反正习惯了么,高兴每次都是这几个步骤,然后在自己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其实失败很简单,蒋纤经常只是用一种同情弱智地眼光看着高兴,高兴就会自己崩溃了----倒是别说,这小子很有恒心,他似乎相信将最朴素的招数练到极限地时候,就能返璞归真,最终成为阿飞那样的剑客。
但是,至少这一次,他的剑还没有练成。
“我靠,你就不怕我想出一个绝世大谎话最后把你给骗了?”高兴忍不住跳起来说。
蒋纤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高兴自己挠了挠头,重新坐下:“也对,我都告诉你是绝世大谎话了,你自然不会相信。”
蒋纤淡淡的一笑,高兴一直以来持之以恒的都是这样。可是门后的刘筱雪却快要崩溃了,高兴这根本是在拿自己的头往墙上撞么!
斑兴又琢磨了一下,最终苦恼的不行,双手摊开,小声的说:“好吧好吧,我全都告诉你吧…”说话的同时,还拼命看着刘筱雪那间屋,希望刘筱雪千万不要暴走冲出来。
蒋纤也懒得搭理高兴,直接蜷了蜷身子,将整双小腿都搁在了沙发上,两条腿来回的摩挲着,看的高兴眼前一片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