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静慧泡茶,问道:“静慧师太,敢问静圆俗家是哪里?”
“她是邻县人,到小庵出家才一年多。”
“你能告诉我她为什么出家吗?”
“对不起,施主,这个问题你还是问静圆本人吧。”
“那你能告诉我,她出家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听说她是大学毕业,在政府工作过。”
“哦?”志刚更有兴趣了,但他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转而问静慧“师太,敢问你是哪里人?”
“我就是本县人,东乡镇。”
“那你为什么要出家呢?”
“施主对这个事很好奇吗?”
“是啊。以我的理解,只要信佛,出家与不出家没有区别,但是,能下狠心出家的女子,尤其是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子,一定是有重大原因的。”
“你说得不错。既然是重大原因,就是刻骨铭心的,实在不便说与外人听,还请施主谅解。”
“你这样说的就不对了。既然已入空门,就是四大皆空,再大的事、再刻骨铭心的伤痛,在出家以前是,出家以后就都是空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
“施主所说极是。但贫尼修为尚浅,还达不到四大皆空的境界,不肯揭开伤疤,以免再度为魔所困,还请施主原谅。”
“你不说算了。不过,我来猜上一猜如何?”
“施主既然有兴趣,贫尼也不好扫兴。不过你猜的对与不对,贫尼未必会告诉你。”
“我猜,你和静圆一样,都是为爱所困、为情所伤,对身边最亲的人或者最信任的人都感到失望,才会出家的。对吗?”
静慧闭眼双手合十,不说话。志刚知道猜对了。他又问:“你在出家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静慧睁开眼睛,志刚感到她的瞳仁有点发亮,好像提到什么高兴事似的。她说:“说出来你会感到反差很大。我曾经是一个歌手。”
“歌手?”轮到志刚瞪大眼睛了。难怪她穿着宽大的僧袍,从身后还能看出一点媚态,那是在舞台上长期形成的习惯动作,她无意识地保留着。
志刚再大着胆子猜测:“你是驻夜总会歌手。对吧?”
静慧的眼光又一闪:“施主真是冰雪聪明。”
“难道你出家跟文艺界的潜规则有关吗?”
静慧缓缓地摇头:“既然在文艺界生存,对潜规则当有心理准备,不至于因此就出家的。”
“对。说的也是。时候不早了,不再打扰。等下次有机会再向师太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