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你说吧。”

第二天早晨，李世勋起来打开房门，外面餐桌上已经放好了早，沈琼正在盛稀饭，见他起来了，说：“刷牙洗脸去吧，然后吃早饭。”

“有什么不能适应的，轻车熟路了，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么。”

“都这个年龄了，前途是肯定没有了，就这样混到退休吧。”

“你和我不一样。我是不想走仕途。”

众判亲离，咎由自取。他一个人喝得烂醉回到家里，倒便睡。

蔡明丽却不想再拖了。她知李世勋还舍不得沈琼，认为不下狠药他不会就犯，便下了最后通谍：一周内如果不离婚，报社总编的办公桌上将会有他和蔡明丽**的照片和录音。

他着睛问：“是最后的早餐吗？”

“在一个男人心目中，家应该是最稳固的后方。你在外面有女人也好，受到挫折也好，任何时候心里都要明白，怎么折腾都不能把家折腾没了。”

“明白了。”

她越这样，李世勋就越犹豫不决。能到报社副总编的位，他也不是狼得虚名。竞争对手那么多，仅有记者的文才是不行的，还得有思路、有手段、有方法。他权衡利弊，在蔡明丽规定的最后一天前，决定和沈琼好好谈谈，向她坦白一切，不求她原谅，只求能寻求一个解决办法。

沈琼抬看着他：“明白了？”

沈琼夹一油条，用手掐成一段一段的，放稀饭里泡着吃。她问：“重新记者，能适应吗？”

“他是不是，先吃吧。”

“是我帮你选择的，因为你就是这么想的，

蔡明丽不要他了。她想嫁的是副总编，一个普通记者哪里找不到？祝丽也不愿意和他去喝酒，她本来就已经放弃他了，之所以最近还和他去应酬，是为邻村会馆内线，联合沈琼来对付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对付了。

李世勋立刻就被停止了副总编的工作，暂时先记者，最终理要等调查结果来再研究决定。李世勋心里明白，自己的仕途已经到了，一世英明毁于一旦。

“想听我的想法吗？”

李世勋夹一油条，咬一，再喝一稀饭，说：“现在才知，什么都不重要，还是家最重要。”

朗，又贴温柔、心细如发，无论是与他一起去际，还是日常生活，都让女人很享受，也很面。尤其是他在床上的贴微，让蔡明丽摆不能，几天不见就想他。李世勋对她的印象也是不错的，否则也不会和她上床。可当她以那手段要胁时，李世勋的觉就全变味了。他不得不考虑与沈琼离婚而和蔡明丽结婚，当沈琼答应和他离婚时，他反倒犹豫了。他知和沈琼的情已经完了，现在如果回，也回不到过去的洽和亲密，但到了最后关却总是舍不得。沈琼约他几次到民政局办手续，他都找理由往后推。他还想再拖拖，尽知拖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拖一天是一天吧。

李世勋洗漱完毕，坐到餐桌边，端起稀饭喝一，舒服之极。昨夜到天亮没喝，酒还没完全醒，正渴着呢。

沈琼听了他说清楚一切后，认为还是离婚好。他能到今天不容易，如果不离婚，他就除了婚姻，其他一切都没有了，而且婚姻也只剩个空壳，其内涵早就被他挥霍掉了。

“不混怎么办？再说了，到退休时也未必比你差。”

“你才四十多，离退休还早呢。将近二十年，就这样混完了？”

一切都不可挽回了。李世勋还想最后的努力，第二天一早就到报社，想趁信刚送到的时候从收发室拿过来，却没想到看着主编几乎与送邮递员同时到达，顺手就把他的报纸信件拿走了。

“可这次是你帮我选择的，为了前途才离婚的。”

“关键是心理有没有调整到位。”

沈琼在外面有应酬，很晚才回来。他们还住在一起，只是不在一个房间。沈琼用钥匙开门后，顺手打开客厅的灯，见他房间门大开着，他连衣服都没脱便睡着了。便走去给他脱掉鞋和外衣，盖好被，关掉灯，把门带上。

其实就算他拿到给总编的信也没用，因为蔡明丽给其他副总编都寄了一份，还给上级新闻版门领导寄了。

他觉得沈琼说的有理。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去民政局办了手续。他打电话给蔡明丽，蔡明丽说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为了让照片明天一早能放到总编办公室桌上，她已经把它们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