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朝程渡的方向走。灵光一现，有时候就需要一个契机。飞机降落在江城，舒柠临时改了行程，直接让司机老傅载她回家。

“嗯。”程渡弯了弯睛“这些人发现的还快。”这一次他放弃了彩，选择直接给她一个隐藏结局。

舒柠门的时候，看见他正窝在院角落组建一只会发光的荧灯麋鹿。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彩带装饰与件，客厅一角已经摆放了一颗装好的大圣诞树。程渡很快发现了舒柠。

一直憋到现在。程渡摸了摸鼻“怎么告诉你，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天天把我当小弟弟小朋友。如果再让你知我们小时候就见过，我怕你让我回家作业。”

舒柠趁机将冰凉的双手毫不留情地伸他的颈领，温满足袭来的同时，程渡微微地嘶了一声，他没有躲，永远是那副只要她喜，他什么都可以的待机状态。

他清澈见底的瞳仁里，从前到现在，装载的都是自己。“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还要去电视台么？”程渡有些诧异，他对她的行程背得很熟。舒柠也贴着程渡蹲了下来，她不急着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我们，我们以前…”舒柠有迷朦，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吞吞吐吐的。“小时候，我遇见过一个给我烟的。”程渡没有等她说完。

“那时候你才这么大，是个小萝卜。”舒柠扬手比划着程渡当年作为小男孩的，她又捧起程渡的脸，在他五官上细细挲，拼命回忆着：“别人欺负你，我给你气还给你烟，我全都想起来了。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

“我回来找一件我忘了的东西。”程渡转亲了她一“嗯…我帮你找。”他正要起，舒柠猛地一把扑他的怀里，她抚着他的小脑袋，笃定地问：“隐藏结局是给我的彩，对不对？”

她让老傅开得快一些，再快一些，她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程渡。此曾相识的史迪仔像，多年前去世的，还有那个早已遗忘的除夕夜。

“你小时候好像是个哭包。”舒柠小声，纵然不太记得程渡当年的长相，他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倒是很有画面。“我现在已经很少哭了。”程渡被哭包的形容伤害到，他梗着脖辩驳，放下手上的所有活计，探手去挠舒柠腰间的。

两人笑倒在一块，齐齐坐在沁的草地。程渡的温偏，冬日里是舒柠的天然人小炉。

他冲她挥挥手，示意自己上完工。舒柠小心翼翼地绕开四散的零件，踮脚来到程渡背后，他像游戏里的小男孩一样，静静的蹲在地上。鹿灯渐盈的亮光一闪一闪，映照他朦胧又真切的面庞。

掩埋在大脑的记忆碎片，一一被她亲手抹去蒙尘，慢慢拼凑了一个模糊遥远的故事。临近圣诞，小宅被盈的柔光牢牢包裹。因着舒柠喜圣诞的氛围，程渡总是会提前布置家里。

他直勾勾地瞧着她，打断了她半在嘴里的所有猜测“我记了她很多年，但是她把我忘记了，她是个记不太好的人。”

“程渡…”“我一直想着或许她能自己想起来。可是她一回忆起来的苗都没有，我就只好自己提醒她。”程渡的声音越来越小“姚瑶觉得这段剧情很突兀，让我把它放在dlc里，我不想dlc，就了一个隐藏结局。”

情稳定以后，程渡才敢让她回忆起从前。舒柠扑哧一笑，动之余，她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那个除夕夜自己为什么会独独找他说话呢，舒柠早已记不清缘由，非要推算的话，大抵是因为程渡是一个好看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