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铎笑：“跑去演文艺片，怕是要一辈住在那里了。”“路总现在也不用和她挤了。”舒柠心下了然，没有破。

院内支起了一个个的白小帐篷，里面备满了各式各样的香槟酒。宾客们细酌慢饮，言谈尽。程渡的酒量本来就是青铜平，替魏擎挡了一酒后便宣告投降。

两人穿着考究，又现在显然是婚礼教堂的地方，尽程渡压够不到法定婚龄，但网络上依旧有二人已在国外悄悄登记的说法。舒柠的工作室不得不来辟谣，声称舒柠只是参加经纪人的婚礼。十九岁的程渡时常将“嫁给我”挂在嘴边，二十一岁的程渡已经极少再提及他的婚礼倒计时。

“嗯？”舒柠朝着他的脸颊又凑近了一步。淡淡的酒香萦绕在两人相差毫厘的鼻息间，程渡的吻轻轻贴上来。

她沿着他的座椅蹲下来，手掌抚上他的额角。程渡缓缓睁开了睛，他冲舒柠傻笑，主动将脑袋蹭舒柠的掌心，像一只期待主人的小狗，温柔缱绻地蹭了一下又一下。

“你以前不是很想和我结婚的吗？”舒柠同他手挽手，一齐行走在铺好的红毯上。程渡小幅度地弯起角：“万一哪天你不我了。财产分割很麻烦的。”舒柠知他在顾虑她的事业，装愣揶揄他：“放心，我会好婚前财产公证，离婚的时候一分钱都不会便宜你。”程渡换上了另一似曾相识的说法：“大明星哪能那么早结婚。”

程渡满二十岁以后，已很少这般明目张胆的示好举动，他可能是觉得自己迈了一个成熟的新阶段。

“她还住在那里么？”路铎神平静，像问起一个遥远的朋友。“嗯…还是那间你嫌小的屋。”舒柠答。

路铎淡淡地嗯了声：“那倒是。”何淼淼和魏擎的婚礼一直喧闹到夜，白天的仪式圣洁肃穆，多是给两家长辈看的，夜晚的宴会则多了几分自在惬意。

何淼淼和魏擎的婚礼前夜，程渡约舒柠来到提前布置好的教堂。舒柠度参加过许多圈内圈外朋友的婚礼，程渡倒是一遭近距离验，他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结婚好像也不过如此。

伴娘团的首发人选。魏擎为了对齐两边的人数，临时将程渡抓了自己的伴郎团。参加婚礼彩排的朋友在微博PO了照片，有尖的网友发现了照片里的舒柠和程渡。

他独自窝在角落的座椅里阖目静神，不吵不闹。远的顾思义被喝嗨的池谷细一脚踢下池，顾思义索在中展示起了自己的蝶泳技术。

“你说的很有理。”舒柠笑着附和他。她其实一早就发现了程渡藏钻戒的秘密基地，戒指的内圈嵌刻着两人姓名的首字母。程渡指指两人上的伴郎服和伴娘服：“我们一起现在婚礼上，四舍五我们也算结婚了。”

程渡的四舍五永远暴，永远不讲理。婚礼当天，舒柠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路铎。江城的二代圈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起初路铎只是远远地与舒柠打了一个招呼，快散场时又特意绕过来和她寒暄，他很快聊到了现今在演小成本文艺片的颜西藻。

随后又有借酒撒疯的几人跟风了下去，场面一度变成了泳技炫耀攀比大会，叫喊声不绝于耳。任外界尘嚣纷扰，程渡始终没有抬起来。舒柠踮脚慢慢走过去。

舒柠趁着程渡醉酒，尽情享受他难得的讨好，他稍稍张开嘴，声线里满是醉意：“还有四百零五天，我就二十二岁了，但…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