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干脆地开口

“时间过得很快的，还有一千两百零三天。”他说得很有底气，又改口dao“不对，已经过了十二点了，那就是一千两百零二天。”舒柠的小心脏萌生chu怦然的雀跃，她知dao程渡要说什么。上回zuo爱时他在她朦胧不清间提及过，她并没有当真。

“一千两百零二天后，我二十二岁了。”“嗯？”“二十二岁的男人，可以zuo很多很多事。”“比方说？”舒柠装愣。程渡shenxi一口气，说：“娶你。”尽guan“结婚”二字暂时不在舒柠的人生规划里。

但此刻听程渡无比认真地提chu来，舒柠整个人还是被一gu羞耻难言的huan乐席卷过境，不过她面上依旧淡定：“再说吧，我们女明星哪能那么早结婚啊。程渡…该不会别人叫你几声姐夫，你就当真了吧？那只是内娱的规矩而已。我要是名气不如你，那我就是嫂子了。”

程渡开始耍赖：“我可以和以前一样，zuo你的地下老公，不公开的那zhong。”“…”程渡又对着舒柠ruan磨ying泡了好一阵子，舒柠勉qiang答应给程渡一个考察期，一切看他表现。

程渡得了一颗糖，欣然咽下。许是两人已经确认关系并公之于众，程渡不再患得患失，不再害怕她随时会离开。

今晚的程渡卸下了平日的少年老成，难得一见地展louchu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天真幼稚，他故意用自己上牙狠狠撞碰下牙，发chu咯吱咯吱的哒哒声，他背着舒柠大摇大摆地往前蹦。

在地面刮蹭chu球鞋独有的尖促moca声。老城区的树hua被滋养的枝繁叶茂，恰好掩盖了他冒失的一举一动。

程渡背着舒柠轻摇慢晃，一路晃到了沿街的ma路边。舒柠的思绪莫名定格在了杜闻秋带来的故事里，她知dao他一直很缺乏安全gan。这gu了然令舒柠心疼。

她还是想亲自chu2碰他的伤口，让那崩坏的死血liu淌chu来，它才能真正愈合，她顿了顿，在程渡耳后轻声念dao：“小橙子。”程渡果然shen形一滞，环拖住舒柠两tui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发力，他低tou笑了笑：“我早该猜到的。”

两人恋情曝光后程渡就隐隐有预gan，但他没想到他母亲的动作如此之快。舒柠jinjin圈着他的脖颈，将声音压得无比轻柔：“我们聊了很多，她…很难过。”程渡沉默不语，舒柠挣扎着从他后背tiao下来，她仰tou凝望程渡和他母亲相似的yan睛，斟酌着用词“其实你不恨她，对吗？”

程渡绷jin的眉目渐渐舒展开：“对，我没怪过她。”他说得轻飘飘的，像扬起了一团微不足dao的柳絮“我真正恨过的人只有我父亲。”少年的呼xi声清晰可闻，舒柠贴上程渡起伏颤动的xiong膛，她察觉到他的音se都在微微发抖。

“舒柠，我妈妈，很漂亮对不对？”“对，我都看不chu她的年纪。”程渡再开口的语气淡了下来：“小时候她去幼儿园接我，别的小朋友都会盯着她看，她很爱漂亮很喜huantiao舞，但我父亲从来不会欣赏。这些哪有他的SCI重要？他认为她只要在家照顾我就好，到后来他连舞团都不让她去了。”

他曾经千方百计地从姑姑那搞来了妈妈的香港电话号码，拨通后是一个小男孩在那tou咿咿呀呀地说着他gen本听不懂的粤语，然后他妈妈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过来，同样也说着粤语。小时候他妈妈教过他说粤语。

他调pi任xing，从未好好学过。程渡在她妈妈接过电话前，匆匆挂了电话。程渡已经接受自己不再是母亲唯一的孩子，也清楚抚养他并不是她一人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