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回程渡没有再抗议。他甚至指了指脚边的小狗，大方介绍“它叫冠军，是俱乐收养的小狗。”真正的小狗蹲坐下来，目光在舒柠和程渡之间来来去去，尾频频摇动。这只小狗算是两人公开恋情后，舒柠在WIT见到的第一个活，她低切地向冠军挥手招呼：“你好啊…冠军。”

“陆游说什么？”“他说你接了一个电话，立就蔫了。”程渡微微蹙眉，他表现得那么明显吗？＊＊＊抵达四楼，两人第一个撞见的人是芋圆。舒柠和程渡都不想的。芋圆原地愣了足足有五秒，嘴张合一个显而易见的咒骂形状，一溜烟儿地消失了。程渡面无表情：“别理他。”

四层楼的距离不算，程渡很清楚地看见了她冲他展开的笑颜。月影皎漫在舒柠上，替她萦裹上一层薄薄的柔光，她脚踩星光，为他而来。

程渡稍作停留，刚要迈的步顿下，他顺着小金嚎叫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辆熟悉的黑保姆车停在楼下。

“我们关系还可以。”程渡，弯腰替舒柠拢了拢裙尾。“那它就是你的朋友啊。”舒柠笑“走吧，再让我见见你的人类朋友吧。”程渡是从四楼一路蹿下来的，领舒柠上去当然不能那么草率了事，于是两人带着一狗了电梯。舒柠披裹上程渡的外，尽量遮盖她上过于毕的调。舒柠一只手被程渡攥得地。

“诶，你怎么还带了一个你？”舒柠嬉笑着逗他。在一起后，舒柠时不时给程渡起一些应景的称呼，例如他吃太多饭她会喊他贪吃小狗，睡相太差她会叫他迷糊小狗，但程渡自己不这么认为，偶尔会言狡辩。

程渡就是这样现在她面前的，更令人忍俊不禁的是，他后还跟了一只似乎是混了金血统的小黄狗。一人一狗同时站定，又同步着气。

小狗开始吐，状态亲昵。程渡眸闪动，他直接冲下台阶牵上舒柠，嘀咕：“冠军只是小狗而已。”舒柠说：“我看你喜它的。”

舒柠和程渡一路上都没遇见什么人，他们穿行过长长的回廊，在一面打的照片墙跟前顿住脚步。其中有一张大合照引了两人的注意，是数月前果壳音乐三人组光临WIT的游客合影。

＊＊＊舒柠小时候看过许多漫画，里面的主角跑起路来会变成一阵小旋风，漫画家通常懒得勾勒他们的线条，只留有一双夸张搞笑的漫画。

程渡垂下，将两人握的十指拧得几乎是毫无隙“我知你不喜太调。”“前几天我们还不够调吗？你都被骂上搜了…要不是陆游，今晚我可能真的不来了。”

“他该不会对我粉转黑了吧？”舒柠哭笑不得。“他只是还没想通。”程渡说得笃定“我会让他想通的。”临近午夜的时间，俱乐已经闹过一波了。

她忆起他无人看的生长经历，也许他经历过很多次失望与自愈，她轻捻着程渡掌心的，温声：“你很想我来的话可以直接说的。”

照片里舒柠和程渡间隔着六副面孔，远远拉开了不相熟的距离。“现在你不用装作不认识我了。”舒柠扬起彼此粘连的手掌“我也不用躲在后面偷偷勾你手了。”

车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首先映帘的是一片长长的黑裙尾，接着一个让程渡朝思暮想的女人从车里吃力地钻了来，她站定后环顾四周，随即仰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