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渡，你怎么跑到这里了？”她着嗓叫他名字，她知他不喜这样的地方，故意在音调中混了一分卖乖的讨好“我找了你好久。”程渡没回，只是肩膀微微抖动了一下。

程渡冷下脸，回话的气很冲：“和你有关系吗？”赵翼被男生突起的锋锐惊愕住，他想反击几句。

程渡不想和赵翼多扯，提了步就走，他拖着麻木的来到空旷的院外，心间郁闷焦躁的情绪始终无法平息，他很讨厌赵翼的态度和问话，好像他与赵翼也没什么两样。

她那么忙，还了一整个下午来现场看他比赛，他是不一样的，他不是赵翼。可赵翼有一块表，他不拒绝的话也会有一块。何淼淼让赵翼乖，舒柠也说过好多次小星星乖。程渡忽然觉得自己和他们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手机里的蓝史迪仔一反常态地对舒柠发的微信置之不理，舒柠焦灼地在外搜寻了一大圈，最终在会所的侧门角落里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影。程渡垂背对她蹲在台阶上，舒柠心中的石落地，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后。

都是年轻的，是鲜活的弟弟，必要时供她们消遣，可以被随便拿来调侃助兴，乖乖地来，乖乖地走。冰凉的海风直扑在程渡脸上，程渡闷到太发疼，他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再没有走那扇门的勇气。

这座会所坐落在海边，侧门更是直朝着黑黝黝的大海。风过来咸的腥味，透着沁冷的意。程渡穿的单薄，舒柠顾及着他刚发完烧，不愿他在此久待。

那只骨节有致的手腕上还着她的小发圈。舒柠又无奈又想笑，拿杀手锏：“小星星乖。”以往很用的一句话。

不过是包厢里那些有名有位的女人手里的玩。赵翼或许是，也不耻于如此，但程渡不一样，他只想要舒柠的偏，她不光是喜和他睡觉的。

此刻却消失了所有力。程渡终于肯正视舒柠，一张脸还显著病后的苍白，他神一凛，冷声：“我不要乖了。你以后也别再说这话。”舒柠冷不丁又被程渡扎了一回，不知该说什么好。虽是有些不悦，但舒柠已经有了应对的经验。

赵翼的语气，也不喜他用“搭”这个字。

＊＊＊程渡去的时间有些久，舒柠担心程渡在外面什么事，或者说。她担心程渡再一次转走掉。抱着这样的念，舒柠使全力气安抚好了酒后表达旺盛的池谷细，匆匆走厢房。

可男生个很，虽看着瘦但半来的手臂结实分明，看起来很不好惹。万一真打起来了何淼淼肯定会二话不说收拾他，赵翼只得悻悻作罢。

她挨着程渡蹲下，温声：“外面凉，去好不好？”程渡依旧不说话，好看的面庞因着他冷峻的眉目多了丝生人勿的气质。

她压下心他撞自己的难受，继续柔声说着：“我知你不喜这里，但这是我必须要参加的社场合，等你再大一就明白了。”程渡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嗤笑：“我是成年人了。

舒柠这才发现程渡手里捻了一不知从哪揪来的狗尾草，正一下又一下地被他用力戳向脚边的石面。孱弱纤细的狗尾草在他指间变得可怜无助。

舒柠，别像哄小孩一样对我，你也喜这里不是吗？”他说话的鼻音很重，嗓沙沙的。在提醒着舒柠他是拖着病来寻她，她要给予他充足的耐心。程渡的生活里可能只有游戏数据和竞技比赛，他不理解是在所难免。舒柠也不想和程渡吵架，上次的不而散令她怅然若失了许久“我没有，小星…程渡，我只是逢场作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