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柠这才不好意思地朝程渡的掌心上吐了一骨，接下来的时间里，几乎舒柠嘴里刚有骨下来，程渡的手便会在同一时间来到她嘴边。两人一人吃一人接，不一会儿，程渡攒了满满一手骨。舒柠看着程渡接满骨的手，心下微动。

“趁吃吧。”程渡端起手里冒气的袋“天冷，回到车里都凉了。”卤到烂的爪，郁咸香还带着回甜，牙微微一抿就化了。

“阿叔，劳烦借个洗手。”他用本地话说。“厨房里，你去吧。”老板同样用本地话回。程渡从店里走来，舒柠习惯去寻他的手。

“你不吃吗？”舒柠糊地说“我是陪你吃的。”程渡轻轻摇，笑说：“我不吃，你吐我手上吧。”他把右手一摊，手心向上，托在舒柠的嘴边，看她犹豫，又说：“没事，吐吧，待会儿我洗洗就行。”

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八，女明星还是要有自我修养的。“那买一来吃好不好？”程渡不走了。“不太好吧，刚刚都吃过饭了。”舒柠有动摇。“我去买，你陪我吃一吧。”程渡这就转朝围了几圈人的卤店走去。

程渡的背影混在卤店的人群中间，很是醒目，舒柠看着他的站位一步一步向前，和店员涉了几句，随后拎了一小袋爪走回来。

程渡笑笑，很自然地把舒柠手中的帽接过去，这时后面又驶来一辆车，程渡把她压到靠墙的位置靠了靠。

舒柠挪到街边一个小角落里，两手揣兜等待程渡，她的手刚被程渡握过，的，一也不冷，连带着她的衣兜兜也是乎乎的。

停车场的电梯直通大楼，也是刷脸的。舒柠拨了拨的发，好让自己的脸清晰可见，前方就是电梯。舒柠一抬，一震。前面站了个男人，是廖柏誉。

舒柠慢条斯理地吃着。顾及着形象，他们站的这个位置没有垃圾桶，吐地上又不行，舒柠只能暂时先把啃下的几块骨在嘴里。

吃。舒柠今天的异常好，当他们路过一家卤店时，她又馋了起来“这家店的卤爪也超好吃的。”舒柠地唉了一声，脚却没停下。

当然还是要手拉手，从电影院来他们手上仿佛黏了，没怎么分开过，她家这栋楼的停车场几乎没有外来车辆能开来，舒柠摘下罩，把帽也取下。一轻松，再没遮挡，舒柠心情好，走起路来一蹦一蹦的。

＊＊＊廖柏誉在剧组封闭了四个多月，上午刚杀青，下午就买了机票直飞江城，他心有不甘，连行李都没放就让助理开车把他送到了舒柠家楼下。舒柠这个家他没来过，只隐约记得她的房在二十六楼，他在前厅等了等。

“现在不牵。”程渡说“刚过了，手上凉，我会儿。”他把两手搓了搓，又放衣兜里捂了捂，直至两人走这条街，才重新拉上舒柠的手，他的手掌一如既往的，好像能一路舒柠心里。

她摆摆手说：“不吃啦，我们走吧。”“好。”程渡收起满手的残骨。两人往前走了两百米左右，终于现了一只墨绿的垃圾桶。程渡清理完手掌，往一旁的面馆走去。

回到车里，两人心照不宣地对望一，没人主动提及接下来要去哪，多么明显，再问就太骨。回行之路很快，路上也不堵。到了地下停车场，舒柠和程渡一时间也没耽误，几乎同时从两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