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缓平稳的呼就在耳边，他觉得这样真实又这样虚幻。这些年她越飞越，远的像遥不可及的星星。程渡的手指摸到舒柠微闭的，她的薄而粉。

“谢谢。”舒柠咬着筷冲程渡笑，她家筷是银制材质，在嘴里冰冰凉凉。舒柠一咬下煎得金黄锃亮的荷包，鲜甜的溢了满嘴。程渡的面条煮的时长刚刚好，白到几近透明又不失，汤没有添加过多的佐料，只添了少许生和薄盐，再混着细柔的，连汤带面一碗下肚也不觉油腻。

程渡就有了想要恋的对象跑来和她斩断关系也不一定。接下来两人聊天环节，程渡的话少，基本都是舒柠问。

“程渡，你手艺不错呀。”舒柠放下碗，手捂在肚上。“我还以为你本不会这些呢。”对着程渡那张帅得不像人间烟火的脸，还真是很难想象他还会生活的。

怎么会不辛苦，玩游戏娱乐是一回事，打职业又是另一回事。天赋这东西，每一个打上职业的选手都有，但电竞也给了让他再遇见她的机会。他忽然觉得一切都不辛苦了。“我在游戏上就没什么天赋…”舒柠咳了一声，睛已经睁不开了。

“晚安。”程渡抚上她的脸，吻了吻她的额。＊＊＊舒柠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总是些零零碎碎稀奇古怪的梦，醒来之后又想不起梦见了什么，只觉得脑累。昨晚和程渡那场酣畅淋漓的让舒柠得了个好眠，她一夜无梦到早上睁。

“你会饭？”酸胀立消失了。“会，我去你家冰箱看看。”程渡了一个少年特有的得意笑容，很快消失在了舒柠的视线里。程渡在外鼓捣了好一阵，变了两碗气腾腾的细面，面上扣了两颗金灿灿的荷包。舒柠昨晚没吃晚饭。

他想起了小时候妈妈洗好的一颗颗晶莹红的草莓，他那时正是淘气的年纪，不好好吃只顾着着它们玩，最后掐着时间赶在妈妈发怒之前一咽下，酸甜可的果在他中爆开。给他酸，又给他绵密的甜，他觉得能这样留在她边也好。

他来答。一来一回她便觉有些困了。程渡见她躺下，也靠在她旁边的枕上。“打电竞，应该很辛苦吧？”舒柠脑里的瞌睡因在窜来窜去，但她还是忍住睡意问最后一个问题，他的手指上有薄薄的茧，她第一次牵他手时就觉到了。程渡侧过看她，声音放轻：“不辛苦。在这方面我很有天赋。”

“嗯…早上好。”程渡脸凑上来，蜻蜓般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舒柠想起他们第一次过夜后的早晨，那时程渡把她圈在怀里又亲又蹭，她心里忽地生一微妙的酸胀，这觉很快又被放大，因为程渡立刻就起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这会儿闻见香味胃大开。两人来到餐厅，面对面沿着餐桌旁坐下，舒柠这边刚坐稳，程渡就把面碗和筷推到她面前。

旁还是程渡略显稚的脸庞，他很快被她翻的动作吵醒了。“早上好，程渡。”舒柠咕哝，她还是不太习惯于面对事后清晨的程渡，早上的他少年气太重。

“你…要走了吗？”舒柠轻声问。“现在不走，我想给你吃的。”程渡摇，他换回了昨晚来时的西装衬衫，着一窝糟糟的发，显得既正经又散漫。

“你唱歌真的很好听。”程渡的声音小到他自己都快听不见。舒柠的嘴动了动，终归是太困，什么也没说便沉沉睡去。程渡替她好被，动作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