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再往上走是一个小型广场，有三三两两的小情侣牵手走过。两边街旁一半的店铺都已打烊，还亮着灯的都是些餐饮小吃店。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上路线导航的页面被一个来电通话挤掉，是一个陌生的本市号码。了艺人之后舒柠早已养成了不接陌生电话的习惯，两年前她有粉丝不知从哪搞来她的私人电话，番轰炸了一段时间，令她苦不堪言。

生意最好的是一家其貌不扬的煎饼果小铺，排队的人把煎饼摊围得严严实实，老板是个个矮小的中年男人，一边摊着面糊一边笑着和客人攀谈。

如果他真的是小狗的话，现在尾和耳朵都应该耸拉下来了吧，想到这里舒柠忽然有些心，那就见一面，说清楚吧。

“程渡？”她试探问。呼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声。“我是。”他似乎是轻笑着说“找你好难。”

舒柠现住的家在新城区南面，父母家则在老城区北面，陪许逸云和魏绍明看了会电视，舒柠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告别父母下楼驱车离去。江城是全国闻名的搞经济不要命的城市，这座城市平日里绷得的，只有在周末才会放慢步调。

他环顾四周，视线落定在舒柠的白小车上，然后径直朝舒柠车的方向走来。有和他肩而过的路人回看他，黄的灯线映在他脸上，棱角分明的廓上添了几分锐利。程渡弯下腰用两指轻轻敲了敲舒柠的车窗。

她懒得开雨刮，停车后挡风玻璃上累积许多细细碎碎的小雨珠，隔着玻璃看外面的街景，倒有些烟雨朦胧的味。

“是我自己我记下来的，在和你通话那几秒里记下的。”程渡那边很安静，没有任何杂音，清冷的音调顺着音响充斥整个车厢“我想和你聊聊好吗？”“嗯…你说吧。”舒柠的脑有。“当面聊可以吗？”当面聊？有危险。

落的，摸不到底。

这个了二环内上还是有不少车，舒柠已经盯着前面SUV的尾灯看了整整十五分钟了。舒柠重新刷新导航，决定挑选一条更为顺畅的路线。绕远路没关系，她不喜堵。

“在电话里也一样，你有什么话可以现在说。”舒柠停顿了两秒，回复。“我想当面和你说。”可能是她的错觉，他的话语里甚至能听一丝乞求的意味。舒柠想起那个意情迷的夜晚，她中途折回叫住他的名字，他缓缓向她走来，乖巧的像一只小狗。

江城是一个用钢泥构建而成的冷漠城市，只有在夜里某些场景能多一些真实的人间烟火气。右侧路上多了一修长的影，程渡没有打伞也没有帽。

“你在哪呢？”她把埋在方向盘上，认栽地问。怎么还是忍不住啊。＊＊＊说来也巧，WIT俱乐基地的位置恰好就在舒柠回家的路线上。舒柠把车停在WIT俱乐附近一条小里。快到目的地时天空飘起了细雨。

“我…”舒柠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昨晚连他的游戏好友请求都没有通过“是魏擎给了你我的电话号码吗？”舒柠心知魏擎不会这么，这么问只是顺。

舒柠抬起手正准备把电话掉，却发现前这串数字似曾相识。它们似乎现在程渡发给她的微博私信里。舒柠把车停在路边，一气。电话接通后对方并没有立即开说话，舒柠的手机连着车里的音响，能隐隐听到一个浅浅的呼声。

熬过这波堵车，她照导航新规划的路线驶下一个路。这条路的车果然少了很多，应该再开三十分钟就能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