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澜坐不住了，要不是顾涵浩一再地用神安抚她，恐怕她会拍案而起，她万万没想到，她会再一次听到别人对彭泽的诋毁。

苟文斌继续讲述“我记得那天是周二，晚上十多的时候我从三楼洗手间来的，我站在410教室的后门那里透过门上不大的玻璃窗往里看。结果我一就看到了彭泽，他站的位置很显，但却不是讲台，他站在教室的正中央，地面上被彩粉笔画上了一个复杂的圆形图案，里面还有一些鬼画符一样的符号，他就站在那图案的正中心。他全快速震颤，嘴里喃喃念着什么，我听不清。但我却听见他对面的一个中年女人在低声哭诉着什么。其余的人也有好几个全都神情怪异地盯着他，那神，显然不是在看什么术啊、骗术啊的神，他们是信任彭泽的，信任前发生的一切！”

凌澜真的很想大声叫喊，以表示自己对这一派胡言的不满，但是顾涵浩一直频频地侧目看她，显然是在对她施加无声的压力。凌澜知此时是在工作，不能受情和无法自控的情绪影响，所以便继续默不作声。

“彭泽为什么会对你坦白一切？”顾涵浩虽然嘴里这样问，但其实他已经想到了答案。

苟文斌艰难地“本来我也不愿相信的，我以为他也是受骗者而已。可是第二天上午我找他当面对峙的时候，他什么都承认了。原来他从一开始就不是真心想办什么互助会，他本就是想利用这些心理脆弱的人来作为他行骗的对象，他先扮好人，扮真诚，博取他们的信任，然后再利用讲演的机会给他们输一些迷信思想。彭泽不知在哪里搜集到那些东西方巫术的发展历史和专业书籍，他一开始用讲历史，讲故事作为切，一地侵蚀到那些人心底最脆弱的地方，渐渐使他们掉了圈。我去偷看的那天，正是他在为一个痛失丈夫的女人主持一场降灵会，他声称不但可以让死去的灵魂重返人间，也可以召唤鬼为愿意付代价的人实现愿望。”

置信。”

顾涵浩不得不承认，这个苟文斌很懂得怎样吊足别人的胃，也许某程度上来说，别人越是轻易说的话，你就越不容易轻易相信；若是对方言又止，在你的促中以一不得已的态度说来，那么反而更容易被采信。顾涵浩没有如苟文斌所愿，也示意凌澜不要再开询问，他也缓缓喝了一茶，然后轻咳了一声。

苟文斌纠结的心情全都写在脸上，他犹豫了一下说“本来彭泽已经死了，有些事我不想再提，但是既然你们问了，那好吧。彭泽之所以对我坦白，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的秘密被我发现了，于是他便想拉我伙，因为我是学心理的，有了我的帮助，他便可以如虎添翼，照他的原话，‘事业便可以越越大，收就更加不在话下’。我那时才知，原来他说什么想来我这里当义工，全是幌，他不过是想学习一些心理知识，怎么样去通过心理暗示去误导人们的心理和行为。他甚至还曾经问过我有关眠术的事，现在想想，唉！”

“你是说，彭泽是这场迷信活动的主角？”顾涵浩顺着苟文斌的思路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