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他们怎么能来？”

脱莱思索了一会儿，问：

“屋里的床上不？”

“可是，你还没清楚呀？”

“这个情况可以搞清楚。佛洛贝番尔，你找一位前天下午站岗的警卫，叫他快来，迟了我就走了。”

“是的，在法老涅公路边上。”

“我父亲没被劫待，对吗？不会有这事！”

“前天呢？前天他在吗？”

“你怎能这么想？你父亲从不跟外人谈话，也不来往呀。”

“情况如何？”脱莱问。

“喔…夜里，军需库不许任何人外。”

“这么说，他是前天晚七到昨天早六失踪的？”

“我的照片。我没有给父亲寄过照片，也不清楚这张照片是哪来的。可能有人在安卜吕西废墟旁偷偷拍的。大概是预审法官的书记官的。你知吗，他是亚森-罗平的同伙。”

“夜里不去，白天能去。”

“这张照片，可能是你最近寄给他的，看，反面有日期，4月3号，拍照的人叫法老涅。城市叫…叫什么狮…大概是海狮城吧。”

“喔，简直个可想象，这些情况你如何能断定呢？”

“你要离开？”

佛洛贝番尔取照片。脱莱一愣。上面的他，双手兜，站在一块草坪上，四周是树，还有废墟。佛洛贝番尔接着说：

脱莱没答话，睛死盯着照片，翻来复去地看着。他终于问：

“前天在，他有不舒服，一整天没屋。午饭是夏罗特给他送去的。七钟他才吃晚饭。”

照片背后有几行小字，脱莱确认是他的笔迹：伐劳-路，3-4，狮。

“没有，我们把军需库都找遍了。”

“喔！”佛洛贝番尔惊奇地低声说“噢…即使是这样…可那是在夜里，他从哪儿去呢？”

“怎么回事！”

“是的。他的烟斗、烟丝、读过的书，都在原放着。一本被翻开的书页中，还着你的一张小照片。”

“昨天早上六，他没屋，我打开房门，发现里面没有人。”

“城外有没有一家金狮旅馆，离这里一里地？”

“很容易。他们仿照我的笔迹，在照片背面写上见面地址。三里地之外，法老涅公路边上的金狮旅馆。我父亲一去，就被他们扣下了。事情就是这样。”

“你有凭据吗？”

佛洛贝番尔垂丧气。脱莱不等对方开，就把他拉附近一家咖啡馆，要了几杯咖啡，随后一气问：

“这张照片就是凭据。”

“我不清楚，不怎么说，我父亲中计了。有人通知他说，想见见他，在金狮旅馆等他。他一定相信了。”

“照片成了他们的通行证，成了他们的法宝，他们利用它，取得了我父亲的信任。”

“真是怪事！前天一整天，他本就没屋！”

“哪会儿？”

消沉是暂时的。他睡过几个小时，重新下定决心，再次振作起来。清晨六钟，下了火车。

己，接着斗下去，力量大悬殊，结果无法预料，显得太荒唐。难亚森-罗平获胜已成定局？

“清楚了，我

“拿照片嘛？”

“不会？他不见了。”

“就是说他还在？”

他一语不发，静静地待了几分钟，接着问：

“他不跟外人打，可是外人利用了中间人。”

“这张照片我父亲让你看过吗？”

“照这样看，他去了？”

“好，我敢肯定，亚森-罗平的老巢就是这家旅馆。”

“啊，没有…我昨天才看见，很惊奇。你父亲总惦记着你。”

“厂里还有事等我理，我们该走了。”

“办不到，这里警备森严。”

很长一段时间，两人无话。佛洛贝番尔悄声说：

“是的，我得去赶火车。”

“是的，就在前天夜里。可是…”

“在法老涅公路边上吧？”

“让我瞧瞧。”

“不清楚。”

在车站接他的，是军需库负责照料他父亲的、名叫佛洛贝番尔的工作人员，同来的还有他女儿夏罗特，年仅十二三岁。

“不。”

“可是什么？”

“房间整洁吗？”

“你的照片？”

“有，一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