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的人太美了。”伯爵夫人以气恼多于玩笑的语气咕哝着。
“确实很漂亮。”奥拉斯认真地说“但这不是一位被征服者,这是一位大西洋外来的朋友,她不熟悉巴黎,让我把她送回她的家。”
“仅此而已!可怜的朋友,您真不走运!”
“只要耐心等待,一切都会来的。”奥拉斯说教式地答道。
她两眼紧盯着他的眼睛。
“那您永远等我啦?”她嗫嚅地问道。
“直到永远。”奥拉斯回答道。
伯爵夫人转过脸去了。帕特里希娅赶上了他们。
奥拉斯重又挽起年轻的美国女人的手臂,然后两个人一同走出了昂格尔曼的豪华宫邸。
他们在人行道上走了几步,奥拉斯对他的同伴说:
“我再向您重复一遍,别在您的家里过夜,帕特里希娅。”
“那么到您家啦?”
“到我家。这些家伙很残忍,您会害怕的。他们是从来不后退的。”
“您相信您的用人们吗?”年轻女人问。
“我只有一个老保姆,我的老奶妈,她对我心诚到死。”
“忠贞的维克图瓦尔?”
“是的。我可以为她而自豪,就像为我自己自豪一样。来吧!”
他带着她一直来到他的汽车旁,他们上了汽车。一刻钟过后,奥拉斯把车子停在了奥特耶,西贡大街二十三号,他住在前有院子后有花园的一栋楼房里。
他打开朝街的栅栏门,按铃通知维克图瓦尔。当他们进来时,老奶妈可是并没有在门前台阶上露面。
奥拉斯皱起了眉头。
“这真怪。”他警觉地说“维克图瓦尔怎么可能不亮前门厅的灯呢?怎么不露面呢?我不在家时,她是从来不睡的。”
他打开灯,然后马上俯身查看楼梯上的地毯。
“有人来过,这是他们的脚印!我们上楼去好吗?”
帕特里希娅跟在他后面,匆匆地跑到了三楼,然后打开了一扇房门。在这间卧房里,维克图瓦尔平躺在沙发床上。她被捆绑着,口里乓塞了东西,眼睛上蒙着布条。
他朝她扑过去,在帕特里希娅的帮助下给她松了绑。维克图瓦尔已经昏过去了,但是她很快就苏醒过来。
“没什么吧?没受伤吧?”韦尔蒙问道。
勇敢的女人迟疑着。
“没有,没有一点儿…”
“发生什么事啦?他们袭击了你。你看清楚他们了吗?他们是从哪儿来的?”
“我猜,是从餐厅那儿来的。我当时在这儿,昏昏欲睡。门被打开了,他们往我头上扔了什么东西…”
奥拉斯已经匆匆跑到楼下去了。在一个大房间的另一头,有一个配膳室。在这间配膳室的壁橱里藏有一条楼梯,它通往地下的一扇门,它控制着院子下面的一条通道。这扇门现在已经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