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道:“吉米晚上常常出去,为这事我们两个也吵过不少次了,可是最后谁都没能说服对方。他还经常喝酒,尽管他明明知道我一向最讨厌他喝酒。”
我一针见血地说道:“那么,在他离开的最初一个时期里,你一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喜悦感。”
约翰苦笑了一下“内特,这话虽然听起来有些刻薄,可是…大体上说来,我确实是这样感觉的。”约翰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可是,在一年前我就不再这么觉得了。我本以为过了一段时间,吉米就会和家里取得联系——即使不和我,也会和玛丽·安联络的。我刚才说过的,他们姐弟之间的感情一直非常深厚…”
“玛丽·安一直没有吉米的消息。”
“我也是这样。于是我渐渐地开始为吉米担心,而现在呢,我很为吉米的安全担心。”约翰·比姆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而苍老。
我安慰他:“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寻找吉米的。你也知道,美国可是一个领土广大的国家,像吉米这样的年轻人可能去任何一个地方,可能从事任何一种职业。”
约翰冲我感激地笑了笑“我明白的。我很感激你为我们家所做的努力,内特。同时,玛丽·安对吉米的关爱之情也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很感动。”
“我还得多了解一些吉米的情况。除了泰诺以外,还有平时和吉米交往比较密切的人吗?”
“在我工作的广播电台里有一个叫豪夫曼的男孩,他以前在这里主持过体育节目。不过,现在他已经离开了电台。”约翰·比姆又想了想,说道“在他离开之前,曾经和他的继任者工作过一段时间,也许你可以和这个接替豪夫曼工作的男孩谈一谈。”
“这个年轻人认识吉米吗?”
“不认识的。这个叫达茨的年轻人刚来这里几个月,不过他和豪夫曼十分谈得来,他们私下里可能会谈到吉米。我想你应该找达茨谈谈。”
我点点头“吉米还有别的朋友吗?”
“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了。吉米那些高中时代的同学在毕业以后,都去了四面八方;而且,吉米在学校里一直不是什么活跃分子,他只对新闻感兴趣,所以几乎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玛丽·安也许是他最好的朋友,不过,她肯定已经详细地向你讲述过吉米的情况了。”
“是的。”我想了想,又接着说“不过你提到的那两个人可能对寻找吉米更有帮助。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那位叫达茨的播音员呢?”
“明天上午吧,我会为你做好安排的。至于泰诺,我可以安排在稍晚的时间或是明天下午见面。”
我满意地点点头“那再好不过了。”
约翰·比姆站起身“奔波了一整天,内特,我想你现在一定累坏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楼上吉米的房间休息。”
这幢房子里面的布置十分具有现代感:白色的橡胶墙壁,天然木质的地板和天花板,整体的格调温馨而舒适。在路过比姆书房的时候,我顺便向里面扫了一眼,书架上摆满了厚重的书籍,此外还有几把舒适的皮质转椅和一个漂亮的皮质大沙发。
吉米的房间在二楼的一个角落里,房间不是很大,里面只摆了一张双人床,再就是在两侧的墙壁前摆着几个空荡荡的储物架。整个房间看起来毫无任何生气,也没有留下一丝一毫吉米生活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