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迪拉克车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一个又矮又胖的中年男走下了车。他穿着蓝的细条纹装，在领带上别着一个钻石镶嵌的领带夹。他就是泰德·纽伯利的律师。

我冷笑了一下，接：“他们中也不止一个得到了泰德这样的下场。”

艾略特问：“你以前见过这样的东西吗？”

律师向他走了过去，面无表情地对着警长说：“死者就是泰德·纽伯利。你们打算把他送到哪儿去呀？”

我“是的，也包括林格尔。”

我跟着文略特又走到了尸的旁边。这一次，艾略特把尸翻了过来，向我指了指尸上面的腰带，那上面镶满了钻石和绿宝石。

警长毕恭毕敬地把太平间的名字告诉了那个傲慢的律师。

大约在昨天夜里两钟左右，纽伯利的律师在他的一名亲信的促下，给芝加哥警察局打来电话，寻问警方是否拘捕了他的那名为黑社会分的主顾泰德·纽伯利，不过没有得到任何答复。于是他又往艾略特的家里打了电话，询问是否是联调查局拘捕了泰德，艾略特让他安心回去睡觉。

律师了，说：“好吧，咱们保持联系吧。”说完，就也不回地上了他的卡迪拉克，离开了。

他压就没有理睬艾略特的问候，地盯着沟里的尸，像是在问已经死去的泰德·纽伯利：“地方警察在哪里？”

艾略特又说：“你可以把它看成是卡朋的安排。”

“见过。在杰克·林格尔被暗杀那天，他也带着一条这样的腰带。”

艾略特像座雕像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低注视着纽伯利的尸，不动声地说：“我只是在想，在某一个清早，泰德和他的老板格斯·在去参加帮派集会的途中耽搁了一下。当他们到达的时候，泰德把车停到了车库的前面，然后他们三个人——他、格斯、威利·克斯到了另外的一家咖啡馆里，因为他们已经事先得到了消息，警察会在那一天行大搜捕。我想你知我说的是哪一天？对吧，内特。”

艾略特持：“我知你以前见过死尸，过来吧。”

艾略特仔细查看一下地上的车胎痕迹。在研究了几分钟之后，对我说：“凶手的汽车是从西面开过来的，他们把尸扔在了这里，然后掉转了车，又原来的路线返回了。”

我俯下，翻过了纽伯利的尸，仔细看了看。尸已经血模糊了，很难看他本来的模样。我想在纽伯利临死之前一定用手抓住了那支正对着他的手枪，因为有一颗弹正好穿透了他的手掌。也许是同样的那颗弹又穿透了他的左耳。就在这颗弹他脑袋的时候，最为致命的一颗弹了他的后脑之中。在他的其他分也有很多枪伤。在纽伯利被杀之后，凶手把他扔到了沙丘中间，然后又把他上所有的衣兜都翻了来，制造一谋财害命的假象。

那个穿着棕上衣

在他向着沟里的尸走过来的时候，艾略特向他打着招呼：“你好，艾比。”

我皱了皱眉，问：“这话怎么讲，艾略特？”

艾略特，说：“在斯湖一带，他们很可能是在那里杀了他。”

我，是的。

那是一九二九年的二月十四日，一个情人节的早上。

我敷衍说：“我见过死尸的。”

站在路一侧的警长大声喊；“我在这儿，先生。”

艾略特了，说：“卡朋曾经给过不止一个手下这样的腰带。”

今天一清早，艾略特和侦探长都正式通知了他，纽伯利并没有被拘捕。与此同时，印第安那方面传来消息，说是发现了一个与纽伯利貌特征十分相近的死尸。

过了没有多久，警长在附近的农舍里打完电话回来了。就在这时，一辆蓝的卡迪拉克轿车也向这边开了过来。

艾略特十分谨慎地说：“也包括杰克·林格尔？”

我又退到离尸较远的地方，指着尸问：“他一定在这附近有一所房，是不是？也许是一所避暑别墅？”

艾略特从来不和我正面谈及杰克·林格尔一案。不过我知自从他认识我的那一天起，他就很想了解这件事情的真相。可是，于对我的尊重，他始终没有向我问过这件事，由此也奠定了我们之间厚友谊的基础。从另一角度说，没有林格尔一案，我就不可能被升职，也就不可能成为便衣警探，自然也就成不了艾略特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