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是的。”路易叔叔殷切地笑着回答。

维斯将军用一只胳膊支在桌上，斜坐在椅上。他嘴里叼着烟斗，四下里看了看，然后说：“我想起了英国。”

维斯将军在我们吃完布丁以后品评：“他们在制作布了时缺了必不可少的白兰地，毕竟我们必须得依法办事。即使我在英国的时候，我也反对在大使馆举行的宴会上提供有酒的饮料，这当然是遵循利合众国的禁酒法令。”

路易叔叔了，诚恳地说：“我也是。”

特餐厅的氛围就像老迪金生的小餐馆一样闲适，穿着粉红制服的侍者有着英国音，他们很可能就是英国人。在餐厅的墙上挂着狐狸和老式的打猎工，炉里的火熊熊地燃烧着，桔红的火光为餐厅里增添了几许意，很有几分宾至如归的觉。餐厅的棚很低，在木质的横梁上挂着一些很长的陶制烟斗，有几名男客人正在用这烟斗烟。

维斯将军一本正经地说：“我是国政府的代表。”

路易叔叔的表情十分奇特，看起来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我。我赶快设法掩饰，说：“我叔叔曾经给我讲过，这是路易叔叔最喜的一个故事。”

维斯将军有些瞠目结地看着我，说：“你听过这个故事？”

“噢，喜。莱昂·厄罗，是的，很有意思，一个很稽的人。”我不对心地随声附和着。

羊？上帝啊！

究竟莱昂·厄罗和敦有什么关系？他甚至不是英国人。

我不慌不忙地回答：“这名侍者是莱昂·厄罗。”

维斯将军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喃喃地说：“你应该阻止我…”

维斯将军笑着说：“最后阿斯特夫人识破了我们耍的这个小把戏。你们猜——”

维斯将军兴地说：“请允许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我说：“可是酒类饮料在英国是完全合法的呀。”

我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说：“不，我很想再听一遍。维斯将军，你比我叔叔讲得好多了。”

我说：“将军，这是一餐非

说着，他向前倾了倾，开始给我们讲故事。可是在他讲述的过程中，他既不看着路易叔叔，也不看着我。

我笑着说：“我喜吃。”

我皱了皱眉“请再说一遍。”

那是他作为驻英国大使举行的第一次正式晚宴。参加晚宴的贵宾如云，有比特丝公主、英国首相、日本大使、西班牙大使、阿斯特勋爵夫妇，还有一些非常著名的作家和艺术家。到晚宴上就要开始的时候，莱昂·厄罗还没有面。就在这时，一个大胡侍者突然开始往客人们的酒杯里倒柠檬，又在客人们吃完一菜之前把它拿走；接着他在传递一盘薄饼时又把它故意倒在另一名客人的盘里，可就在他在倒着盘的时候又无缘无故地摔倒了，差儿把盘里的番茄倒在一位大使夫人的裙上；最后，他又碰掉了一把银勺，接着又笨拙地把它踢到了桌下面，然后拿起桌上一个银质烛台上的蜡烛，爬到桌下面去找勺。

我只晚了短短的三分钟，又不是急着去赶飞机？不过我还是笑着说：“谢谢你，维斯将军。我们吃什么呢？”

然后，他又看着我说：“黑勒先生，我很冒昧地为你了菜，既然你的行动比我们慢了半拍…”

不过事实证明是我对羊排存有偏见。赫伯特餐厅的羊排得鲜极了，十分可。所以当将军又了布丁作为餐后甜时，我没有反对，因为我充分信任他对的品评能力。

维斯将军使用的不是餐厅提供的陶制烟斗，他正用自己的烟斗津津有味地着烟。当我对他的那个特殊烟斗表现极大兴趣以后，一直正襟危坐的维斯将军这才活跃起来，似乎突然意识到我们是同类一样。他慷慨地允诺要送我一只同样的烟斗。后来他的确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不过我从来也没有用过那只烟斗。

维斯将军满意地了，说：“这也是我最喜的一个故事。”

维斯将军情地说：“莱昂·厄罗，那个著名的喜剧演员！”

维斯将军有些自得地笑了，看看坐在对面的叔叔说：“我不记得以前曾经给你讲过这个故事，路易。这真是你最喜的一个故事吗？”

他说得很对。他又继续说了下去：“当我在英国大使的时候，我就上了敦。你喜莱昂·厄罗吗？”

我开始明白为什么爸爸总是那么讨厌路易叔叔了。

维斯将军又重新燃了他那个古怪的烟斗，说：“当然是吃羊排，它是这里的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