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楷书到行书，从长笺到短信，万千山，我还在你梦里。我们始终没有分别，指尖承诺了同醉，是谁在草桥边送君，纷纷大雪，大雪铺满归来时的路。

他每走一步都挥汗如雨。

蔡小溪的母亲问：啥是双夫之命？

那一刻，时光之河的并上，一只蝴蝶对另一只蝴蝶说，梁兄，别来无恙。

牡丹，金钱，嫁的女娃下车吧！

蔡小溪说：我不。

赤脚士飘然离去，临走前说：以后你就知了。

两个孩的童年在那个破破烂烂的小山村渡过，那里有很多柿树，有我们的父老乡亲。蔡明亮和蔡小溪一起割猪草，一起爬树摘柿，一起上学，一起在树里避雨，一起用手指划着树桩上的旧伤疤。

车前，蹄，嫁的女娃上车吧！

赤脚士说：你们生下来的两个孩，前生是一对夫妻，这辈也是夫妻，来世投胎还要夫妻，这就叫三世夫妻，姻缘天定，谁也更改不了。不过…女孩是双夫之命。

夫妻不就是如此吗，一起共患风雨，一起承受生活的重担。

她从心里佩服他的力气大，但是她不知他有多累多苦。

蔡明亮继续喊：新娘，我有一个新娘。

蔡明亮跑过来拍手笑着说：堂客，婆姨，老婆，媳妇，妻，人，恋人，心上人…

如果存在着前生和来世，洛有牡丹盛开，济南有荷凋谢，金陵的梅飘香，北京的月季绽放，我们前生和来世的家又在哪里？

同村的孩开始起哄，一个孩说：你们长大了，就要结婚的。

从东晋到西晋，从长安到西安，三生三世，你还在我心底。我们一直形影不离，蝶翅约定了双飞，是谁在亭里弹琴，杏纷纷，纷纷落在地上变成尘埃。

两个孩生，果然是一男一女，双方父母都信了士的话，给两个孩订下了娃娃亲。

蔡小溪板着小脸瞪他一，往地上吐，说：呸，不要脸。

最初的一拜天地，也是最后的一谢天地。

蔡明亮问：怎么了，小溪。

蔡明亮说：你上辈是我的新娘，下辈还是我的新娘，算命的士说的。

天下着雨，两个孩就这样走在雨中，沉默不语，他挑着一大担柴，她给他打着伞。雨淅淅沥沥，下的不大，但他的衣服全了，发和眉上挂着珠，她不忍心看着，只好走在他的后。两个孩不懂什么是情，他们一起上学，一起走路，一起砍柴，一起约定上市里的中学，他们长大以后要结婚。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说不的难受，呜呜咽咽地想哭声来。

回家的路还有多远呢？

小女孩大哭起来，忍了千百年的泪终于夺眶而…

两个小孩除了玩耍之外，还要一些农活。山村无煤，四季烧柴，雨季来临前，家家都会储存一些柴火，孩放学的路上要砍茅柴，捆扎成垛，用挑着回家。蔡小溪力气小，只能捡拾枯树枝，捆的柴垛很小，挑回家就要挨骂。蔡明亮每次都砍一大担柴，像小山一样挑在肩上。嬉笑脸的孩在活的时候会瞬间长成一个朴素沉默的农家少年。有一次，天下着雨，蔡小溪捡到一截枯树杆，她艰难无比的扛在肩上，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向前。

蔡小溪累的实在走不动了，蔡明亮接过了她肩上的柴禾，两个人的柴合在一起，由他一个人扛着。一担小山似地柴再加上一截树杆，对于十岁的孩来说，这是难以承受的重量。

蔡明亮说：那你就哭吧。

山风过峭，下起一阵雨，树周围的草地落英缤纷。

，艾莲，打扮的女娃坐下吧！

蔡小溪说：我想哭。

蔡明亮说：扔了吧，你扛不动。

蔡小溪说：呸，你休想，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啊。

同村的几个女孩在草地上，蔡明亮趴在一块光溜溜的大石上写作业，蔡小溪一边一边唱，这是一首在山村和乡下广泛传的嫁女童谣：

豌豆，石榴，打扮的女娃起来吧！

都说怀时吃辣，生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