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文君的声音，那一刻，我浑的血仿佛都沸腾了，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杀死这个畜生，可惜，我连抬手都不到，只能像尸一样躺在床上。

这无力几乎要把我疯。房间里只剩下窗外的风过树叶的沙沙声，我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只觉得每一秒都被拉得很长很长。苏文君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为什么偏偏是现在？难那些噩梦真的会变成现实吗？

短暂的沉默，我能想象到瑶瑶此刻一定摇了摇，也许还往后退了一步，但接下来的寂静却让我更加不安，他们还在低声谈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楚内容了。

她的沉默和顺从，反倒让我觉得不真实。瑶瑶今天一直守在我边，她小心翼翼地照料着我，喂时怕呛到我，总是先把在嘴里试温。

的伤痛，但现在，它却让我到一难以言喻的焦虑。

他们的谈话声忽近忽远，断断续续传我的耳中。“…是真的吗？”瑶瑶的声音突然了一“当然是真的…我听说”我的心提到了嗓，我太熟悉瑶瑶这个语气了。

“我去给你倒些，”瑶瑶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别着急，我一会儿去叫大伯来，很快就会好的。”

每当她对什么东西兴趣时，总是这样小心翼翼地追问。“…你能帮我拿到吗？”瑶瑶的声音轻得像蚊哼唧。“…你要…”苏文君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意。“不行！”瑶瑶几乎是喊来的。

听着她转离去的脚步声，我心中百集。方才那一刻的暴躁像是凭空而来，但更让我困惑的是瑶瑶的反应。

我的心在滴血，却又无可奈何。这被迫当一个旁观者的滋味，比中毒还要难受千万倍。瑶瑶的脚步声传来，她温柔地托着我的后颈，这个动作本该让我到温，却因为他们的谈话让我心中极度不安，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又不忍心辜负她的好意。

“我说了，不要找大伯…”我突然暴躁地喊这句话，声音中带着连我自己都吓一的愤怒。瑶瑶的手顿了一下，我能觉到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她低下，声音轻柔似：“好…好的…”

夹菜时总选我最吃的，细心地切成小块。这般贴微，让我想起当年在江湖上闯的日，那时的她也是这般温柔，每次我受伤回来，她都会守在榻边，用同样的方式照顾我。

脚步声渐渐靠近，我听到两人在门谈。瑶瑶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而苏文君那尖锐的嗓音倒是格外清晰。“听说…市…有…”苏文君刻意压低了声音，我竖起耳朵，每一个字都听得格外认真。

“瑶瑶，是我，对不起…拖累了你…”我的声音哽咽了。作为丈夫，我没能保护好妻儿，反而让他们跟着我颠沛离。“没…夫君，没有。”她的声音颤抖着。温的泪滴在我的脸上，咸涩的泪味告诉我她在哭。

只是不知为何，今天的每一个细节，都让我想起了那个该死的梦境，我默默承受着她的照料，不敢抬看她，生怕在那片朦胧的光影中，捕捉到什么不该存在的神。黄昏时分，一阵敲门声传来，瑶瑶去开门“瑶瑶，夫的晚饭…”

除非…除非那些梦境都是真的？我的大脑一片混，各画面在前闪现。十年前初遇时她英姿飒的模样，成亲那夜她羞红的脸颊，还有孩生时她虚弱却幸福的笑容…

“夫君，对不起…”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了我的心，为什么歉？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