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说服了我，我就给你歉怎么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顾易真不说名堂，今天恐怕是要不到这个歉了。

见人打了退堂鼓，顾易朝简行舟撇了撇嘴，看吧，我就说是假的。简行舟却看着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然后叫住了刘贩。

顾易看了刘贩一，凑到简行舟耳边，小声说：“那幅是个假画，不是吴璋画的，本不值五百万。”简行舟的神情凝滞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

顾易冷笑：“哪位朋友啊…说不定我认识呢。”刘贩想了想，才反应过来，顾易可能是被简行舟叫来鉴定的。“不相信就算了，人家也不是非要卖。”他说着捡起木架和包装，想把画重新包回去。

从眉到发丝，再到服装的褶皱，试图寻找他熟悉的痕迹。自从有人知他在收吴璋的画之后，间接托人给他看过好几幅，仿得极其拙劣，他只看了一就将人赶了去，此刻简行舟的心怦怦直，这幅好像就是那个人画的。

“我相信你的，先别收。”然后指着画对顾易说“既然你说你了解吴璋，那你给我说说看这画哪里有‘破绽’。”＊＊＊刘贩一听就慌了，忙说：“您这是嘛呀？都说相信了还让人查我？”

“这里的瞳光，我师父从来不会这么理。”简行舟俯查看，装镇定地问：“怎么理？”顾易调手机上的放大镜，递到简行舟面前。

“不不，我不是查您。只是这位小是求索术馆的，你应该知吧？这家术馆了名的自恃清，我就想看看她有什么能耐，可以把真的说成假的。”顾易十分怀疑，简行舟就是故意借这个人来气她的。

他要是报个几十万，顾易还能忍，一听五百万直接站了起来，她上前拉了一把简行舟，将人拽到自己这边，说：“今天我帮你避一劫，你合我个歉，可以吗？”简行舟好笑地看着她：“你要帮我避什么劫？”

这是一幅女肖像画，简行舟并没有在吴璋展过的画作里见过，他走过去，让人将画挪到更明亮的位置，俯仔细查看细节。

“看到了吗？”她指着屏幕上的细节“瞳仁的位置，大概第二三层，迭了一一个类似…”她将险些脱的“Y”咽回去的瞬间，简行舟却脱而。

“你跟祝霖报的什么价格？”刘峰一听，喜上眉梢：“这幅画没在市面上过，是个稀有品，五百万不能再少了。”

顾易以为他不相信，说：“吴璋是我师父，没人比我更熟悉他的画。你要真想买，我直接带你去找他本人，别便宜这些骗。”她没收敛音量，被一旁的刘贩听到了，立反驳：“你胡说什么呢？谁是骗啊？”

这画顾易太熟悉了，哪里仿的像哪里差一，每一个细节都很清楚，但在场的除了她都没见过原画，本无从比较，她上前，装模作样的看了一圈，只好指着画上人的睛，叫简行舟过来看。

他上前辩解：“我朋友跟吴画家是朋友，这画是送给他的。有人情在，他不好卖，才走了非官方渠。简先生是名的只藏不卖，对方才敢托我拿过来问问。”

昧的氛围忽然被打断，简行舟烦躁的回过，想把这个电灯泡赶走，但看到对方带来的画，又迟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