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忍着脾气没声，拆了一个摔得最远的盒，里面是陶瓷茶叶罐，罐上是郑画家这次展的作品，她拿来一看，罐没事但盖碎了一个角，看得郑画家痛心疾首。

“送我吧。”顾易抬起，就看到简行舟正居临下地看着她，他刚百无聊赖，准备下楼离开，就被这个郑画家缠上了。没想到电梯门一开，就赶上这么一好戏。

她已经够小心了，是这位画家扭聊天没看人，自己撞上来的，但纠结这些已经没必要了，她忙放下箱跪在地上去捡。“先看看东西碎没碎！”郑画家气得直跺脚“我就跟李沢说了实习生不行，这手脚的怎么事的！”

“你说怎么办，怎么办吧！”他指着顾易大骂“都是人算的，你让我把这个给谁？”“其实我…”顾易刚想解释，一个男声就来打断了她。

“打血了你？”还是一贯的冷言冷语，顾易却不在意。“李主你今天很帅嘛。”李沢拧了拧眉，直接转走了。顾易不明所以，他不夸人就算了，她夸夸他还不行了？开幕酒会定在晚上七，顾易下午一直在跟其他实习生一起布置场地。快五的时候郑画家来了，才说他定制的礼品还在厂家那边放着。

这一来一回刚好遇到下班峰，商区主路堵到不通，顾易回到求索的时候开幕酒会已经开始了。其他人忙不过来。

她只能自己抱着两大箱礼品往楼上送。电梯的时候被纸箱挡了视线，不小心撞上了要下楼的郑画家和他的贵宾，其中一箱摔到了地上。顾易走的太急没封，礼盒摔去了好几个。

就尽己所能地让她在那里多一快乐吧。顾易看着糖莫名心情大好，就连李沢都看来她今天格外有劲。

周凉知她发现了小礼，解释：“吃糖比烟好。”“你在我？”

“只是让你在想烟时多个选择。”顾易很讨厌那睡过几次就把她视为所有的男人，可周凉不一样，他在为她着想，同时给了她自由。“知了。”周凉听到顾易在电话那边轻笑，心里也跟着愉悦起来，他没办法参与到那个世界。

打扰她，又意犹未尽，只能悄悄摸上她挂在门的大衣。

东西原本就是他私人准备的，与求索这边无关，理该是他自己找人送过来，结果最后却赖在了李沢上。副馆长也不分青红皂白，当着一群的人批评李沢，顾易看不过去，主动请缨开车去取。

周凉凑近嗅了嗅，有熟悉的烟草味，还有一淡淡的香味，他在店的一些客人上闻到过，袁辉说那是一男用的香，他知不该妄自揣测，更没有资格吃飞醋，但还是难免心脏酸胀。

第二天顾易开车上班，掏钥匙的时候忽然发现，大衣袋里多了一糖。昨天晚上时还没有，不用想也知是周凉偷偷放来的，但她还是给周凉打了个电话：“哄小朋友吗？”

郑画家一看是自己定制的礼，急得大叫：“哎呦，你怎么搞的，这个东西不能摔啊！”顾易当然知不能摔。

顾易的另一个世界距离他好远啊…远到他撑着盲杖也走不到，他只能一只在家里耐心等她回来的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