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想给顾易看的，结果顾易本没在意。如今穿着顾易给他买的新衣服，更是掩盖了之前的穷酸气，活脱脱一个黑小帅哥。

“我还是个学生，资历不够吧？”顾易试探着说。“你肯定不可能像我一样一去就当策展人，应该会从作品经理人或者一些策展的执行工作开始培养，不过我听说他们最近想买断一批年轻画家的作品，确实需要一批同样年轻的人来沟通。”

顾易故作谦虚地称是，尽可能忽略对方字里行间的优越。“而且他们还有意向打造一个KOL，互联网艺术品顾问，这些都只有你们年轻人能起来。”

“要不你先去排队吧，我十分钟内解决问题。”顾易像旗似的，将周凉在一条最长的队伍末尾，就推着购车冲了去，她不喜逛街，更讨厌人多的地方，在购这件事上。

说实话她其实算不上圈内人，只是靠着唐宁半只脚在里面试探罢了，好多内消息都不知，但王添不一样，他在这行了很多年了，确实有些资历。

周凉受不到别人的目光，可顾易却很难忽略。一开始她以为是盲人少见，直到发现有小姑娘拿手机偷拍，她才意识到是盲人少见。怎么说呢，虚荣心还是有的。

她最发愁过年碰到熟人，每次寒暄都搞得和年终汇报一样“王师兄，过年好。”她笑着打了声招呼“你也来买年货啊。”王添“哎”

她也没有唐宁的选择困难症，买定离手赶走，只是超市里人太多了，通行都有些困难，她为此耽误了一些时间。十分钟过去，只剩下给周凉的一双棉拖还没买，要去另一的家居区域。

叹了一声，无奈：“我其实都买的差不多了，是我妈觉得不够，非要过来逛逛。年纪大了都这样，喜瞎心。”顾易了，心说那您倒是赶快去陪你妈呀，她刚想找个借开溜，就被王添抢先一步转移了话题。

满了危机和困难，他只能扶着顾易的肩膀，提起一百二十分的警惕，争取不给她添麻烦。

就还是拿了一副。没想到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顾易被人拽住了。“小师妹，这么巧？”顾易回一看是王添，都大了。

“对了，你知求索在招人吗？”王添有些得意的说“他们那个策展经理槽到嘉利拍卖了，想挖我过去，但我这边承诺好的项目都排到下半年了，馆里实在离不开我。”顾易确实不太清楚求索招人的事。

对于顾易来说，麻烦倒算不上，引人注目却是真的。周凉在搬顾易家之前，请店隔的理发店小姑娘帮忙修理了一下发，整个人神洋气了不少。

如今就职的那家私立术馆虽然不及求索，但他现在在理层，以后极大可能会到馆长，确实没必要过去个普通经理人。“我记得你还喜那家术馆的，要是想试试的话，我就跟对方推荐你过去。”

顾易加快了步速，路过卖场中央的联特卖时微微犹豫了一下，她不是一个特别注重生活仪式的人。如果是一个人在这边过年，大概一觉就睡过去了，但想到还有周凉一起。

就像自家养的小狗被夸可一样。＊＊＊看到超市结账长长的队伍，顾易忽然有些后悔，应该早来采购的，好在她提前列好了清单，应该很快就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