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个月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她曾以为简行舟是更喜她的，直到昨天他说她们声音像，还总是她叫声的时候，她才确定一切都是错觉。

“嗯。”临走前，顾易还是走到周凉边跟他说了一句。“我走了，等会儿吴老师会跟你结算。”见周凉言又止，顾易知他是担心换了人不认账。

“你的喜，我并不稀罕呢。”简行舟抿起嘴角，勉维持着成熟从容的面。有一瞬间，他只把人拽车里，到她求他怜。可随时要走来的唐宁，是一颗熠熠生辉的宝石，倘若他不握在手里，就会被其他人觊觎，而顾易再可，也不过是一个不会发光的顽石。

名额。

“恐怕不是我尴尬，是你害怕吧？你说唐宁如果知你先追求我再找上她，还会不会上你的车呢？”简行舟笑着耸了耸肩，说实话，他如果真的怕，今天就不会亲自送唐宁来学校。

“况且我也没追过你吧，从一开始我想要的就是唐宁，你难不知吗？”早在简行舟无数次赞唐宁的才华和容貌时，顾易就已经知…简行舟只是把她当唐宁的替代品罢了。

“我刚给你读合同的时候录了音，如果最后数目不对，你找我。”周凉抿了抿嘴角：“我知你没骗我。”

顾易没想到简行舟动作这么快，昨晚才跟她提，哪儿来的自信今天就敢约的？唐宁一边打电话一边谢，要接过他手中用塑料泡沫包裹的画。简行舟执意要帮她拿，两个人朝教学楼这边走的时候才看到顾易。

如果不是唐宁主动退，顾易恐怕已经被调剂到别的导师那里。吴璋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上次说的那个选题，你行到哪一步了？”刚学的时候，吴璋让顾易筹备年初一个艺术展的作品，她一个月前刚通过了选题。

“起了个草稿。”顾易其实已经画的差不多了，但怕吴璋嫌她手速太快不认真，于是将度说的慢了一些。吴璋了，似乎松了一气。“那就先不用继续了，计划有变。”顾易愣了愣，说：“好。”“那你回去休息吧。”

“那我走了。”周凉吞咽了一下咙，最终只轻轻了一下。顾易走教学楼，一就看到了简行舟的车。学校人多嘴杂，简行舟从来不在这里跟她见面。还不等顾易走近，就看到简行舟下车打开了后备箱，唐宁这才从副驾驶下来。

“你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一起吃饭你也尴尬。”顾易本来想走的，但听简行舟这么说反而不急了。

“天资不如唐宁，就学着一些，嘴甜会哄人一，”简行舟靠近顾易诱哄一般在她耳边说“这样才会有男人喜你啊。”他像一个耐心的老师，细心教导他的女孩学乖，然而等来的却不是顾易的服，而是一声尖锐的嗤笑。

教学楼有门禁，简行舟也不好跟：“那我在门外等你。”“嗯…我送了画就来，”唐宁说完，就急匆匆地向画室的方向走去。简行舟见唐宁走了，才上前一步提醒顾易。

“刚下课？”唐宁惊喜溢于言表，她快走几步，拉住顾易的手。“要不你等一下，咱们一起去吃饭。”不等顾易回答，唐宁就从简行舟手上接过画。

“那你直接跟唐宁说吧，看她还会不会继续当你的摇钱树。”见顾易面僵冷沉默不语，简行舟总算找回了一丝傲慢的得意，幼稚地乘胜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