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厉害…”素娥在他目光中昏昏低喃，盈盈如醉，睁睁看他偏过，将轻轻覆在自己上。

也不怕跟谁打个照面。跟刚才的竹屋不同，这主楼极奢华，卧室内也是檀木作梁，珍珠为幕，地铺织锦毯，绣着朵朵金莲，鲜活玲珑，丝丝细腻可辨。

“还没喂饱你，嗯？”“不是的…我就想大人亲亲我…”小声音里居然还透着一委屈。沈穆时低哼。

一仰，粉的香腮磨在他下上，一胡茬磨在脸上的，心里也的。“大人哪里厉害？”沈穆时暧昧相问，狭长凤眸尾线微挑，墨眸带了一邪气，明显的不怀好意。

小院往主楼的路极为平稳，几名轿夫健步如飞，一路分穿林，不消多时，就见碧瓦朱甍，近在前。这主楼格局甚为奇特，像是放大的八宝琉璃塔，廊腰缦回，檐牙啄，八面明间开门，三六椀菱。梁枋下挑着一溜晶灯，大红的穗随着夜风飞舞。

那时年纪小吃不得苦，总想着偷偷溜回去，那时最大的志向，便是长大了横行乡里个纨绔。”“大人一也不纨绔，大人这么厉害！”素娥声说着。

在她上发狠了两把：“滴滴的，待会你又要哭！”说着将素娥从竹椅上抱起，拉了拉她皱的外袍“走吧，时候不早了，带你去看看什么是纸醉金迷销金之所！”

素娥不忍相踏，褪了鞋只着罗袜屋，只觉脚下柔非常，忍不住踩着打了个旋。沈穆时抱臂笑：“早知卿卿喜，家里也该全换了毯才对。”素娥听了摇：“大人辛辛苦苦赚的饷银，怎能如此靡费。”

“原以为得了娥，原来是个酸夫。”沈穆时笑罢，拉着素娥往窗边走，窗边悬着鲛绡帷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旁边矮榻足有六尺宽，上设青玉抱香枕，铺着纨蚕冰簟。

她如今已很会迎合，柔荑搭在他脸侧，鼻中哼着音，一截丁香小溜溜的，撩得人起火。

旁边有个披着鹤麾的俊少年朗声介绍，说那是来自西洋的法琅掐丝自鸣钟，那少年齿极伶俐，将那钟夸得天上少见地上少有，不多时便有人挑开包厢帷幔，在窗边挂上或粉或绿的灯笼。

小院竹篱外居然候着几名健壮的轿夫，地上放着两竿轿，还有提着灯的貌侍女，见了他们屈膝：“请客人上轿。”素娥见那几名轿夫孔武，莫名有些畏缩，沈穆时拍拍她“不碍的，我在你旁边。”

到底是动了心，被他这般温柔以待，比赤的合还要令人迷醉。少女人香香的，也香香的。

上了榻往窗外看，才发现自己置在八角形的宝塔楼内，这楼足有四层，每层都是豪华的包厢，楼中中空搭着台，华灯璀璨，仙乐飘飘，一名披着轻纱的侍女举金盘跪在台上，金盘里放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侍女开了一扇门，挑灯在前面领路，原来每扇门后都有一个独立的楼梯，直接通往定好的客间。有的客人注重私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