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一肌肤欺霜赛雪，白得耀目，在她纤细的腰间系了一红绸，绸上下一条细细的珠链，正好在她间秘绕过，分外妖娆动人。

茗香跪在地上，给她解了间扣绊，那珠链两下来，中间却还连着。素娥羞得脸也红了。

素娥长在权宦之家，自是熟知京中掌故。

这只小猫通雪白，团在她膝小小一只，煞是可。连日雨，这日终于放了晴，素娥抱着小猫在书斋看书。日长、飞絮轻扬，极目望去，湖光山真如画屏一般，令人见而忘忧。

素娥无法，只得挨挨蹭蹭的与她回了房。沈穆时好洁，在卧室旁单独辟了一间浴房，用汉白玉砌了汤池，池上有石沟通隔间，常年薪火不熄，取了中隔板，便自石雕的蒲牢中汩汩。

这些日，素娥先是经了柳姑姑的调，又得了沈穆时的雨滋，腰是腰是的，已逐渐褪了青涩模样。

甚至没有一轻红轿，便这么像一朵被狂风刮落的，飘飘悠悠地飞过院墙，轻轻落在他掌中。饶是如此，素娥也已满足，她知自己份特殊，沈穆时给她划地为牢，她便足不。

一面轻轻吻在她上，这一吻几乎不任何情，温柔地令人落泪，素娥乎乎，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化了。

只听得潇潇暮雨打在窗外芭蕉叶上。贝母窗透过昏黄天光，寂寂清寒中，更显得他怀抱温宽广，素娥情不自禁地将小脸贴在他肩上蹭了蹭，呢喃：“幸好有大人。”这一声的在间过，低得几乎听不清。

“傻姑娘。”他淡淡的，叹息似的说，将她小轻盈的举，沉的底藏着一她看不懂的意味“你可莫要后悔啊…”一面说着。

素娥看书忘了时辰，听得门响，才惊觉有人来。转去看，却是沈穆时赐给她的婢女，唤作茗的。见她回。

然而这发自内心的、全心全意的依恋和信赖，纯洁赤忱得几乎透明。怕是有一天将她剖开了，要这颗心，她也会给。

素娥到得浴房，另一个婢茗香已经在池里注满了，房中气氤氲，四珠光映目，直如仙境一般，两人上前来给素娥卸了珠钗、褪了衫，玉也似的玲珑躯。

尤其是这位沈大人，经历丰富得写成话本也足够了…她梦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还能以这样的方式同他扯上关系。沈穆时抱着她迤迤走过廊，廊里悄无一人。

“柳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从前懵懂读过的词。她在这一瞬间，忽地懂了。＊＊＊素娥悄无声息地留在了沈穆时边。没有姨娘曾期许过的三书六礼。

每天活动的范围，不过是卧室到书斋。沈穆时怕她寂寞，将自己养的一只尺玉霄飞练幼猫由她照顾。

那婢蹲行礼，恭谨：“姑娘，是时候沐浴抹香脂了。”素娥站起，有些无措：“已经申时了么？”茗抿笑了：“姑娘看书迷，若不来喊，怕是连晚膳都要误了。”说完过来接了她怀里的小猫，抱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