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启心里有些许话想说，可说不，他以前从不相信灵魂，但从父母走后，他反倒相信了。以前来，穆启都是坐上一会便离开。可这次，穆启觉得话语堵在，不吐不快。

他在墓碑前半蹲，抚摸上面的字，低声唤“爸，妈。”这两字一，穆启便觉得，这几年的时光幻化成黑云，掩盖住他上的光。

像天上的雨滴，像清晨草叶上的珠，滴在地上，被泥土收。几年来的持，化成两行泪，滴在穆元和成佳芳的碑前。如果有魂灵，但愿有魂灵。穆启跪在地上，对着墓碑俯下磕了一个。"

他笑着继续说：“老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会打’，我是你的儿，怎么可能不记仇呢？”穆启的鼻发酸，他的泪在眶里，迟迟不肯往下掉。“爸，妈。我和木木…她…不想再见我了。”

蒋明被执行死刑的那天，正是成佳芳的生日。穆启一个人回了老家，祭拜穆元和成佳芳。成佳芳喜。

穆启买了穆元吃的卤味，左手拎了两瓶酒，右手捧着一束，走过这条他再熟悉不过的路。墓园的时候，有两位大爷和他打招呼。穆启，就算打过招呼。

穆启把空酒瓶放在一边，找块空地坐下，举望天。天空湛蓝，鱼鳞似的云压得一层一层，包裹着金黄的太。

穆启自嘲“我知，你们一定在夸她得好，数落活该我落得这个下场。我都知。”穆启记起成佳芳看着穆至和他玩闹时，一脸溺的笑，穆启的泪夺眶而，两滴泪珠又大又圆。

尤其是红玫瑰。穆启一挑，从一堆艳滴的红玫瑰中挑者，给老板娘扎成一束。

＊＊＊新年过后，大地回。蒋明作恶多端，上背了数条人命，还有无数件案，在舆论支持下，蒋明和蒋光两兄弟的案加速办理。蒋明即将被执行死刑，蒋光也要狱服刑。

在穆元和成佳芳死后半年，穆启翻找穆至的生证明时发现了穆元之前的改名资料，原来，和成佳芳结婚前，穆元叫“穆宗元”

为了和成佳芳结婚，穆元不顾父母反对，脱离家族，去掉家族的辈分排字，改名单字“元”穆启自作主张，又把这个字添了回去。每次来，穆启看着这个字都想发笑，这倒成整座墓园里最不正经的墓碑了。

穆启看了一会，觉着没意思，他抬起手，把覆在名字上的灰尘拂掉。穆元两个字边，又添了一个小字“宗”

他直奔穆元和成佳芳的墓地。土堆上杂草未生，稍显萧瑟。穆启把带来的卤味和放在墓碑前，半蹲下打开酒瓶，把酒倒在地下。酒一接地面，便被，倒像真被人喝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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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死了。不是我杀的。”穆启中泪，墓碑上的字逐渐模糊。“我知你一定想说，‘小兔崽，谁要你替我报仇？’”穆启前浮现穆元一副皱眉摇的模样。

“穆启的秘密？”陆靠近穆至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喃：“穆启的老婆是同恋，他们连结婚证都没领。”说完，陆便跑了去，留穆至一个人坐在原地消化他刚才的话。世界轰然倾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