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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钱斜着睛打量穆启，接着说：“一颗睛不至于要他的命，但这一会儿要是让他见到你，恐怕三魂要吓走七魄。”

老钱指着后的斜右角。大熊站起去里屋取来一个泛着银光的治疗盘，上面摆着一堆医用械，放在老钱面前的茶几上。老钱放下手里的烟袋，拿东西清理自己的手。

老钱说完，又继续吧嗒吧嗒地着烟。穆启无言，他来这就是为了当面把剩下的事问清楚。

老钱脱下手，笑着端量穆启，他秀气的脸庞一扫之前的颓势，两颗黑白分明的珠快速转动一圈，他拍拍穆启的肩膀：“再等两个小时，等那小缓气，你再去问。”"

。这疤，在穆启初识老钱时。

老钱这个人，就和他手里的烟袋似的，表面看是锃光瓦亮的银，实则里面装了什么东西，谁也不清楚。

二，老钱收报酬，只收黄货，为了方便起见，大多数人都愿意付现金，可老钱不肯收。来送人的人。

“手艺不错。”说完，他就拿起东西，开始拆线，消了毒，又重新合了一遍。整个过程，穆启都没有发声响。

他急迫地想找到当初收钱火化穆元和成佳芳的那个老，打听清楚到底是谁害了他的父母。可下听老钱的气，并不打算让他见人。

无论是枪伤，刀伤，哪怕是一条被人砍了的兄弟，老钱都愿意接手，但如果对方送来时就已命悬一线，只剩一气吊着。老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对方家门，他不许自己的屋沾染上一死人气儿。

就在他的右脸上了，那条疤约指长，像是只丑陋的蜈蚣，趴在老钱俊秀的脸上，格格不。老钱说起话来，那条蜈蚣就像活起来一般，扭曲着。

他熟练地带好无菌手，抬起穆启的手，拆下纱布，看着穆启手上的伤，老钱“啧”了一声。

在门前就得把价钱谈好，老钱依照伤势来判断对方得付多少黄货，人治好了。黄货也得送上门来。起初，穆启和大熊初识老钱时，大熊因为好奇曾问过老钱关于这两的原因。可老钱只对着他们摇摇脑袋，撂下一句“天机不可”就走开了。

但碍于他的手艺还有声名，这么多年来，从没人敢抢下老钱手里的烟袋，也没有人敢违背他定下的规则。穆启攥拳，手心里刚刚合的伤又裂开，血渗透纱布，没一会，就把原本是白的纱布染成了玫瑰一样的红。

老钱依旧不不慢地着烟袋，淡然满足的神情让穆启以为装在烟袋里不是烟丝，而是其他东西。吐一烟雾后，老钱开：“睛肯定保不住了。”

老钱脾气古怪，早在没和他打以前，穆启就有所耳闻。老钱有两规矩：一，他绝不掺和死人的事。

老钱瞥一穆启的手，抬起自己搭在藤椅把手上的手，对着大熊招了招：“你去把我的那堆东西拿过来。”

“嗯。”穆启走到老钱对面，在大熊旁边的一张镶着金边的黑丝绒椅上坐下。穆启开门见山：“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