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将武国公开棺戮尸，比如复原了自己份，比如几次三番召豫王回朝，就是不直接召见她。“除开贡品，豫王这次额外送了二十壶桂酿，据说太独自喝了一夜，喝得酩酊大醉。”

“君雁初…”她将脸埋于臂弯，无声发内心的情绪，没有注意到灯影之下，缓步走近的颀长影。＊＊＊

她笑了声，问：“他还说什么了？”“没有了，他看上去老了许多，快大婚的人竟生了不少白发，而且时常发呆神。”岚烟轻叹，将虎符回锦袋，转而抚上他雪白的衣领，往里折了一折，弯起：“说得我想喝桂酿了，一会顺买些吧。”别院人不多，各个都有其偏好。

岚烟挑挑拣拣一下午，终于选完满意的衣样和布料，期间布庄伙计还在抱怨，说皇上又发了诏令要避讳，连蜀锦都不得叫蜀锦，改名叫蜀织，不知又要折腾什么大事，等启程回别院时，大雪不见减弱，积雪足以没过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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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在廊上的墨迹在风沙岁月里已经失了颜。桂酿并非烈酒，岚烟看着桥上唯一那首写得很不怎么样的诗，香馥郁中生几分醉意。也只有借了酒醉，她才敢恣意泪，在恸哭中那埋藏在心底几年的名字。

苏青冥继续，“临走那天他召我去东，托我将此转给你。”说罢，他从袖中拿一只兽纹锦袋，轻轻放岚烟掌心。隔着锦袋摸了一遍，扁扁平平的，倒来竟是一枚玉质虎符。

岚烟微怔，他极少将话说的如此骨，倒有别样韵味，他又很快归于平静：“走吧。”车颠簸，见岚烟凝望窗外许久不语，苏青冥罕见地主动挑起话题：“倓陵尚在修复，太将渭河旁的衣冠冢也并倓陵了。”她应了声：“不用风雨淋，好。”他想引自己回京，这些年他用了很多手段。

足迹延伸到院门前停下，得能见到积雪覆盖之下的泥土，似是有人在此极为落寞地驻足了许久，不久前才刚刚离开。

车抵达别院，婢女上前掀开车帘，苏青冥缓步走下，目就是舒瑜的车辇，盖上积了一层厚雪。仆从上前为他撑起纸伞，他无意间瞥到门侧竹林地上赫然有一行足迹，被扬扬大雪掩盖了一半，已经有些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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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又同你命结连理，我以为有些事不必再说。”

走院门，云岫正陪念儿扎纸灯笼，尧风在屋中补眠，峦玉在厨房监督下人粉果。舒瑜见只有他一人，随问：“岚烟去哪了？”苏青冥言简意赅：“山脚那座桥。”女儿桥上挂起红灯笼，桥下落满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