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桑大的法学院毕业，再顺利公检法系统工作，陈棠的生活本该是一帆风顺的，是因为她，才…这其中的百转千回，又怎是一句话可以概括。

“后来发现又不是。”江尔雅面上乖巧，骨却刻着淡漠，整个人仿佛摆在橱窗后的玫瑰，丽致，不沾人间烟火，世俗烦恼本走不她的心里。

也不记得我的办公室在几楼，是不是？”那时候，林盛南总是不自觉地关注江尔雅的一举一动，也会主动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助，可是他的温柔与耐心，却没得到同等的对待。

恰好碰见了你的母亲。小时候，我见过你的母亲几次，不过不熟，也没单独说过几句话，那次大概是我第一次同她面对面的…曾老师劝她回桑海工作。”停顿了下，他说“她拒绝了，她说你才九岁，她没办法放下那么小的你。”江尔雅哑然。

“我的亲生母亲在我成年后，立带着哥哥定居敦，而你呢？你甚至不是棠的亲生女儿，她却愿意为了你连前程都不要。”

“我算是你的老师和长辈，你母亲也同你打过招呼，但是刚开学的半个学期，你甚至都没有仔细看过我长什么样。

“后来，你父亲事，你母亲来桑海求我爷爷帮助。我因为已经犯过一次恪守规则的错，还造成了一桩误判，渐渐明白，法律不是冷冰冰的机，凌驾在法律之上的应该是朴素的正义。

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没听错，是嫉妒。嫉妒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听起来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你要知，我九岁的时候，从来没有人考虑过我是不是需要有人陪伴在边。”

甚至理智告诉我，你因为可得到了更多的怜，你又没有错，但…很多情并不是我们自己能控制的。”

“说实话，”林盛南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不可闻“听完棠的经历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有些嫉妒你。”江尔雅：“…什么？”

而是继续说：“两年前，你来桑大读书。棠托我照顾你，见到你的第一，我觉得你很乖，沉默，安静。原以为你是个被家里保护得太好的乖乖女，只会胆怯地躲在母亲和老师的后。”

江尔雅从未想过，温和煦如林盛南，也会有过这般隐秘的心思。了气，林盛南继续说：“当然，作为成年人，我知这情绪不对。

所以，我同意帮她。结果你也知了。”“爷爷是从小陪伴我长大的人…那个时候，我甚至恨过你和你父亲。”这样一个真实的林盛南，是江尔雅从前不曾接过的，原来，在她还不认识他的时候，林盛南就对她怀有这般纠结而又复杂的情，还持续很多年。

发现她格外的沉默，林盛南笑了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没、没有。”江尔雅轻声问他“那…那你现在还恨我么？”他没回答这个问题。

她太独立了。独立到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顾。上课时也只盯着课本，林盛南知，书本上的那些知识随便哪个老师讲，她都能听懂，更不需要他的辅导。

该知，我们是同门。”“嗯，然后呢？”“那天，我去他的办公室整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