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尔雅走过去，从秀发中准确的找到那两衣带，替她系上，玫瑰的香味隐约飘散在鼻尖。

宋菲隐晦表明“他哥哥不姓林。”江尔雅心中有了猜测，恰逢陈棠电话切来，问她在哪，这才发现两人已不知不觉聊了将近两个小时。

江尔雅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将脸转向陈棠的颈窝，轻微地“嗯。”陈棠放下心“尔雅，女孩要保护好自己。尤其是你还这么年轻。”

江尔雅应下，彼时，陈棠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她刚洗完澡，穿着宽松的雪纺睡衣，波狼卷的发遮住光的脊背，莹白如玉的肌肤，在黑的秀发下，若隐若现，她向后弯着手臂，正在同一丝带斗争。

说话时，陈棠不经意看见她上暗紫的血痕，又叮嘱“如果过程不舒服，就及时跟对方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难免会累。”她自知，从学生时代开始。

他之所以会被她引，就是因为她的安静，因为她的“不问”他用了一个很浪漫的形容，说她像德彪西忧郁的咏叹调，像晨光熹微时，山间朦胧神秘的青雾，淡的让人抓不住，引人着迷。

她系好之后，顺势坐在一旁的椅上，靠在陈棠的肩膀，闻了闻她发上的味，嘴角扬起“妈妈，你上的味真好闻。”母女俩很少有这般温情的时刻，陈棠握住江尔雅的手，宽大衣袖牵动，不意外又那伤疤，愧疚涌上心。

“你们…”陈棠将她的衣袖朝下拉了拉，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她的领“安全措施了吗？”

和宋菲别，江尔雅散步回家。脑海中理了理思绪，准备找个空闲的时间，问问林盛南。回到家，陈棠特意给她带了晚餐，江尔雅推说吃不下，陈棠倒也没勉“那你早休息，过两天外婆院了。我们一起去接她回家。”

可是他之所以生她的气，对她失望，也是因为她的安静和“不问”这时候她就不再是咏叹调，只是一个心里没有他的女孩，他的仿佛都给了空气。话都被他说完了。江尔雅不善哄人，也不会吵架，只能应下所有形容，沉默地等待他气消了。两人和好。

江尔雅环住陈棠的腰，低低的应了声。这些事，寻常女孩家，原本就是该母亲教的，只是江尔雅没料到，陈棠也会。

“你不能这么想。”宋菲握住她的手“女孩嘛，就应该被着。他让你几次又怎么了？”服务员替两人续了杯，宋菲拿起细长的金调羹，在浅杯中画圈，泡散了。

她还在思量着该怎么开。漫长的沉默后，宋菲说：“其实这事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就知他的母亲和哥哥十多年前突然决定定居敦，他每年圣诞节会过去一次。”江尔雅疑惑“他不是林青松的独吗？”

就有不少人说她冷淡，倒不是难以接近，就是太不问世事了。说好听，是少了些烟火气，说难听，是不知人间疾苦，就连陆修然也说过。

她的手指温柔地挲着那伤痕。再往上看，江尔雅的手肘有淡淡的红印，越往上，红印越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