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佘青青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男人或女人，你似乎并不兴？”

“不许添手指。”玄苍冷冷望了她一，弯曲的指节扣了扣桌面，严肃“步慢些，走路要行得稳，走得正才是。”

“你现在有。”

姻姒乐得泪都快飘来，冲着玄苍竖起大拇指。后者则保持着毫无波澜的表情冲着二人行了一礼，端起那盘红烧老鼠朝后院走，中不忘与后二人“我去看看她有没有偷懒，晚饭的话，我一会儿就去准备。”

一向咋咋呼呼敢与主上嘴闹脾气的妖竟然破天荒低认栽，撅着嘴快步走开。

“…到。”

很不客气地白了他一“诶，那时你不是说青青不是姑娘家吗？我还摸过人家，若真说是个女人，那也确实单薄了。”姻姒，毫不忌讳地晒女特征。

所幸有姻姒更为在意的事情，也就无心去嘲笑他。

在那抹淡得如若烟云般的影消失后，殷肆才双肩一松，扶着椅背将嘴里的东西呕了来，上笼着驱不散的霾——想他算计起来睚眦必报，只有戏别人的份，从未丢过自己的人儿，只此这么一回失误，还是当着这女人的面。

“啊，好。”满答应，唤作青青的妖满脸都是对玄苍的信服，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另外两人的存在，继而扭“爷，您回来了？香…你…咳，西参娘娘，那个，你们聊着，我、我先去打扫后院，一会儿再过来，很快就来，很快！”

“我本就是青蛇，蛇走儿就是扭着…”

并未觉察自家主发笑，玄苍冲着佘青青的背影无奈摇，“孺不可教也”的表情。

寻了位坐好，女琥珀的眸动了一动，转异样神，幽幽“你说，玄苍不会是…是那个罢？我与他同吃同住那么多年，也不见他喜好龙，今儿我见他看佘青青的神似乎有那么些意思；俗话说的好，每个男人在遇见喜的男人之前，都以为自己喜女人，他若真是断袖，我，我…不行，我还是舍得不让玄苍跟你走…”

殷肆这才低低笑了一声，解释着“青青是千年蛇妖，又生于混沌之中，雌雄同，幻化成人形没有任何男女特征，她也乐得如此亦男亦女。啊，待她第一次蜕后就该有个说法了，可这也得取决于她喜的人是男是女——虽然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不过西参娘娘饱读诗书，应该知某些妖如此习的罢？”

她说话吞吐，走动间目光才依依不舍从玄苍上移开，又落到桌案上搁着的一盘吃上，虽然不及刚锅般乎，瘦得当的丁裹着粘稠酱，着实诱人。佘青青走着走着，望着望着，指就不由自主了中，几近要顺着嘴角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宅里的老鼠一共捉了七只，斩了尾，正好凑够一盘。”白发男答得很平静。

他们两个几时相识？又几时变得如此熟络？姻姒长着的半天才合上，顺带抬手替殷肆托了一下下：到底是玄苍有办法，再怎么不守规矩不知礼数的妖鬼怪落到他手里，都有法整得服服帖帖…又及，依稀间想起了当初自己被说教时的情景，这般的苦可没少吃过——改日有必要站在过来人的角度对佘青青同志当面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嘴里咀嚼的动作慢慢停下来，东商君此刻脸奇地难看。

“怎么兴得起来？”姻姒低想了一会儿，双手捂，痛心疾首的表情“我觉得玄苍前后都危险了。”

苍嬷嬷。东商君低低吐了一句，惹得西参娘娘噗嗤一声笑来。

“这佘青青终于也有吃瘪的时候了，若是得空，可得麻烦苍老师帮我教教她规矩，免得带在边尽娄，惹得人笑话。”似乎是想起什么事情，殷肆哼笑了一声，到桌案边弯腰嗅了嗅碗碟中，顾不上去拿竹筷，捻起块就往嘴里“唔…苍老师厨艺不错…不过，这些时日府中无人，也没得开火，你们打哪儿来的生？怎么，你来这里之前还特意去逛了菜场？想得可真周…”

“跟我走什么？我的取向很正常，要跟也是跟青青，再说了，你怎么知青青是男人？我几时说过她是男人？”殷肆仍在纠结于吃下去的东西，毫无形象可言地呸着吐沫星。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这回事。”

像是温柔的命令。